对上那双显然失去了理智的凤眸,顾流烟一惊,反shexing的点点头,“我会的!”负清风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在他的记忆力她的这双眼睛一直都是沉静清澈的,似乎没有任何人能融进她的眼,可如今这双眼睛竟然失去了那层冰冷与沉静,又慌又乱,让人难以想象!
回过神来,他立即靠近燕曦朝受伤的胸膛,仔细的观察着,从那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渐渐泛红,迟疑了一下,他缓缓伸手触向了那伤口,仔细观察燕曦朝的反应,指尖染上温热,他微微用力下压,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连眼睛都未曾眨动一下,他一惊,“难道,难道一”曾经南宫飞卿还向他炫耀过这种毒,说这是他以备不时之需,用来防身用的,一旦中毒就回全身麻痹,僵硬,直至血液停止流动而亡,这是他自行提炼的毒,并无解药口那时,他只当他是一时兴起,并未当真。
“难道什么?”云天却焦急的问道,众人闻言尽皆一震,凝神去听。
“顾流烟,说!你快说!”负清风禁不住伸手拉住了顾流烟的衣袖,柳眉皱紧,唇上的血迹衬得那张脸更是苍白。
“这”话才出口,便听到一声惊呼,伴随着几人落地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闻言同时转眸望去,看到身后那几名黑衣男子,为首的那名男子手中拿着一只红色瓷瓶,眸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找到了!这是在南宫飞卿身上搜到的!”
“什么?真的么?”任逍遥一惊,立即飞身迎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男子手中的红色瓷瓶,眸色漾起一抹迟疑,“只有这个么?”
“嗯,只有这个,我们搜了第二遍才找到的,藏得极为隐秘!除了这个,身上再也搜不到其他了。”
“这个红色瓷瓶手收地如此隐秘,他身上又没有别的东西,这瓶应该就是解药了罢?”
“我还是真怀疑,南宫飞卿他若真的有心置人于死地,怎会这么糊涂的将解药带在身上呢?”
“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但现在最不能拖得是主子身上的毒啊!若走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办?”
那几名夙组织的人争论起来,各有各的道理。
“好了,别争了,师兄,拿来!”云天却突然扬声开口,打断了几人的争论,走到任逍遥身旁接过了瓷瓶,走到顾流烟身前递了过去,“你看看,能否认出这其中是否有解药?”
“嗯。”顾流烟认真的点头,接过了瓷瓶,还未打开,便被人制止。
夙组织里那名为首者怀疑的看了顾流烟一眼,“顾流烟?大家可别忘了顾流烟可是焰国的军师,他会救我们主子么?”
“就是!恐怕他趁机下杀手呢?”
“对!不能将瓷瓶给他!我们不相信!”
“一个亡国军师怎会为敌军医治?这太不安全了!我们不能让主子处在这种险境之中!”
组织力的其他人亦是一致反对。
顾流烟闻言沉默下来,只是望着手中的瓷瓶,不发一言为自己辩解。与大燕国来说他是效忠,但与焰国来说他是背叛。
“哎哎哎,你们都住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云天却禁不住跳了出来,拦在了顾流烟面前,“好了,你别管他们,快点儿看看!毒可担待不得!”
“嗯。”顾流烟皱紧了眉,打开了瓶塞,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些,凑近细细的嗅着,观察着。
“他……”
“他怎么可以将药倒出来?”
“住手!让他住手!”
“我们主子会死在他手里的!云先生,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其中一人拔出剑来。
云天却见状,好笑的扬眉,“还真动手哪?看来你们是一个都不知道了,燕惊华的保密做的还挺严!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不仅是焰国军师顾流烟,更是你们复燕会的大祭司,流云先生,如此,你们可明白了?”
“什么!?”不仅是夙组织的人惊诧不已,连任逍遥雪倾颜云追月雪阡陌几人都震住了,负清风闻言反shexing的转眸望向了身侧,只看到那双湖蓝色的眸子正认真仔细的辨认着掌心的药丸,他,他竟然是复燕会的人?这,这怎么可能呢?顾流烟是焰国军师,天下皆知,怎会突然间就成了复燕会的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