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死病还没有到来的时候,麻风病已经可以算是较为可怕的绝症了。
不过一个念头在柏舟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柏舟又感觉有人从背后拉了他一把。
“瑞士公爵,你有什么建议?”
腓特烈现在越来越看重柏舟,或许是因为在君士坦丁堡西秦军表现英勇,又或者其他什么的原因,让腓特烈现在决定询问柏舟。
“哦,”柏舟整了整神:“我觉得应该同意。”
全场一阵叹呼。
柏舟刚才在思考事qíng,并没有留意其他人说了些什么,要是刚才他听清楚了其他贵族,包括沃尔夫冈在内的都是反对意见,那么出于藏拙的考量,柏舟也不会说“同意”二字。
“是么?”腓特烈有些疑惑地看着柏舟,继续问道:“为什么?”
柏舟看着全场这个反应,大致明白自己刚才又“鹤立jī群”了,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柏舟也只得说个明白。
“其一,我们对耶路撒冷并不熟悉,需要一些向导,我想再没有什么向导会比一支长期驻扎在那里的军队来的专业;其二,即便我们收复了圣城,那里,也是耶路撒冷公国的首府,所以,我们其实没有理由回绝人家去收复自家的土地。”
“可是,那两支骑士团的战斗力,我实在不放心。”沃尔夫冈说道。
“当日我们西秦征伐瑞士时,除本族子弟兵之外,还有数千所谓的杂牌武装。”话不用说的太透,在场的众人都不傻。
每一支军队,无论实力qiáng弱,能否发挥他的最大作用,才是最关键的。而这,是需要指挥官的智慧的。
你不可能让一支普通雇佣兵去冲锋陷阵,也不可能让最jīng锐的武装在后方摇旗呐喊。昔日淮yīn侯率领一群贩夫走卒尚可背水一战,为将者,不能把失败的原因一味的归结到士兵的身上。
听完柏舟这一番话,在场的大部分贵族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些幸灾乐祸的神qíng,柏舟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见腓特烈说道:“瑞士公爵,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我派你去罗德斯岛一趟,和他们接洽一下。”
敢qíng这些贵族们在乐呵这个啊。
“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柏舟不管其他贵族是什么想法,反正从他自身而言,对于这个大名鼎鼎的麻风王,还是非常敬佩的,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一个人格上近乎完美的人,整个中世纪,似乎除了萨拉丁和西班牙的熙德,也没有哪个人能和他比肩。
“使者就在外面,你和他商量便是,不过,最好尽快回返,可能我们的主力部队不会在西里西亚待太长的时间。”
“好。”
……
离开腓特烈的住处,柏舟又开始回想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记得有一味毒药,似乎可以医治麻风病。
当然,这个是他看过的一则小故事中提到的,有个悲剧的青年,服毒自杀未遂,反而把身上的麻风病给治好了。
故事的真实xing当然无法考证,毕竟,在后世那个卡介苗已经普及的年代,也没听说哪个病人去服毒药以求以毒攻毒。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希望不是,要不然,依靠现在的医学技术,就是把麻风王身上全部血液都给放完,也肯定不会好。
关键是,这个毒药是叫什么来着?
算了,这个先不想了,反正李近也随军而来,到时候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
“咦?大人”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柏舟。
柏舟寻声看去,竟是一个老熟人,豪尔卡尼
“豪尔?你怎么在这里。”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尽管说起来豪尔和柏舟算不得什么朋友,但是,看见豪尔,确实让柏舟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一言难尽。”豪尔接着,说出了他的经历。
不过柏舟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尽的,简单点儿说,就是他在法王手下混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他帮助吉尔斯的原因),接着,就带着手下的兄弟想来耶路撒冷碰碰运气。
运气说好也不好。他受到了贝里昂的赏识,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医院骑士团的军官,还是在雷蒙德面前能说上话的那种较为有地位的军官,同时也被封为骑士。不过,随着萨拉丁的崛起,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只能跟随大部队退守罗德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