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幕,温克里德断矛杀人,他看在眼里,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家伙战力很qiáng,立马带着五六个士兵,朝温克里德杀去。
心中暗暗叫苦,毕竟,温克里德他也是人,不是神,刚才杀掉那三个人几乎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现在又来了这些个,自己似乎除了拖延,也别无选择。
他抽空看了看四周,qíng况并不怎么理想——刚开始,西秦舰船bào起突袭,不少瑞士兵士都趁机登上了对方的甲板,往往都还能结果几个跑的慢的水手,可随着从船舱中渐渐涌出来的,看样子颇有战斗力的正规兵士,往往两三个人一道,便能击退自己的属下,bī入角落处,毕竟,从钩索上攀登上来的士兵还是少数,这又是在海中船上,腾挪不便,没多会儿,温克里德这一面便处了下风。
几个瑞士兵士,刚抓上绳索,攀爬至一半,便看见前面已登上对方舰船的同伴被几个拜占庭人,推下了甲板,然后非常利索的挥剑击断了绳索,呼喊声中,堕入了海中,溅起许多làng花。
又是一根绳索被砍断,这次绳索上的瑞士士兵有了准备,抓紧了绳子,没有再掉入海中,依靠臂力,又重新攀回了商船。
不过,这于事无补,随着越来越多的绳索被砍断,能登上拜占庭舰船的瑞士士兵只会越来越少,士兵越来越少,也就导致越来越多的绳索没有人能保护,这是个恶xing循环。
“西秦弩手,支援”
柏舟这次带来的六百西秦本族士兵,除了不到百名的暗机亲卫外,都是弩手营,一开始,西秦方占优,弩手营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毕竟,己方的甲板要低于对方,而且面前冲上去的都是瑞士人,不便抛she的弩机自然派不上用场,可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瑞士兵士被杀退下来,第一排对上的,都是拜占庭人。
箭支四处散飞,命中率着实不高,不过,却也让对面有了顾忌,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冲到甲板前。
说到底,诚然瑞士兵士们身体素质不弱,战斗力也十分qiáng悍,可这毕竟不是在陆地上,晃dàng的甲板是他们首先需要克服的敌人,而且,没有穿重甲的他们,在防御力上必然下降一个档次。
如果这次遭遇战,柏舟指挥的是一群专业的海盗,那可能形势会完全不同。因为在刚开始,对方慌乱的那一段时间内,能攀登上对面舰船的人数会多的多,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哪怕己方的战斗力不qiáng悍,也没有接受过什么军事训练,但也能把对方压制回船舱内。
毕竟,在狭窄的舰船上,与其说是打仗,还不如说是打群架,“协同作战”这种能力的作用被削弱到了最低。
双方还在僵持着,由于西秦弩手营的压制,温克里德这边终于好过了些,带领着十余个士兵,虽然攻不过去,可也能牢牢守住自己这块区域,让身后的同伴能安全的攀爬绳索。
战争的转折出现在一个小时后,就在温克里德渐渐觉得体力不支时,退尔率领的另一部分瑞士兵士,成功占领了另一条拜占庭舰船的甲板。
退尔的“运气”很好,他和温克里德一样,第一个登上了对面,不过,他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对手,零零散散解决掉十几个敢冒头的拜占庭兵士后,对方“果断”地选择guī缩于船舱内,想依靠狭窄的船舱口防守。
可这也等于把战争的主动权jiāo到了别人手上。
有几个瑞士士兵,脑袋一发热,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穿的不是板甲,而是最普通的麻布,提起长剑就冲了进去,被几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矛刺了通透,只能不甘倒地。
就在退尔一筹莫展之际,柏舟率领了十余暗机亲卫也来到了这艘船上,同时也带来了几颗轰天雷。
这玩意儿属于危险品,加上在阵地战中,这种东西的威力说实在的还比不上一块大石头,所以柏舟也没有多带,不过就这几颗,在这种特定的qíng况下,却发挥了出 人意料的作用。
“砰砰”两响过后,这段入口处顿时清净了许多,拜占庭人以前哪里见识过火药的威力,顿时便被吓傻了,“清净”过后,几个明显神智不清醒的家伙,呜呜哇哇便自己冲了出来,被暗机亲卫一刀一个,gān脆利落地解决了。
剩下的就方便了许多,退尔带领瑞士兵士,开始逐一清剿船舱,凡是不投降地,便一杀了之,遇到转角处抵抗激烈的,不利于进攻的,便由暗机亲卫出面,一颗轰天雷下去,**凡胎,即便披上皮甲,也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威势——杀伤力尚在其次,主要是轰天雷炸出的声响和烟雾,足以瓦解对方最后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