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贞德不这样想,所有最艰苦的攻势,都是自己率领着部队一力承担,因为在她看来,除了西秦人之外,剩余的贵族们,与其说是在乎耶路撒冷,还不如说是在乎自己的政治声誉,和这样的盟友联合,贞德是有过经验、也吃过亏的,所以,也就不指望他们能有多么无『sī』的奉献。
也正是由于这段时间以来,主要损失是法兰西人承担的,所以在布置战略战术之时,贞德的意见就变成了主导『xìng』的意见,其他贵族若要反对,可以,但是得用自己的兵马去战斗,损失自己去承担。这显然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
而现在,十字军的斥候部队,敏锐的发现——狗屁,用尉上的说,傻子都看的出来,埃及人的后方出了大事,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频繁的进出传令兵——驻守在阿克里的埃及士兵,有些军心不稳的迹象,虽然具体是什么事qíng,十字军的众位将官还不得而知,但显然,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他们已经和埃及人在这里相持了一段时日了,倒不是 说十字军现在已经『jīng』疲力竭,相持不下去了,而是大家都明白,这个仗,就一直这么拖下去,对于十字军终归是不利的。
既然如此,所以所有的十字军的主战派将领,都觉得应该趁势再发动一『bō』qiáng攻,而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例行公事般的攻城。
“打吧,反正我们守在这里,早晚也是要把阿克里打下来的,可能现在我们的损失会大一些,但阿克里不拿下来,我们又怎么去收复圣城?”沃尔夫冈发言道,他的意见,也代表了十字军中大多数人的意见。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埃及人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一这是『yòu』敌之计呢?”谨慎的法王,又一次『chā』口道,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士兵去打前锋、再遭受什么损失了,可却又不能就这么直接说,因为要是那样的话,法王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信可就要一落千丈了,须知,虽然前一段时间法王心疼自家的损失,可也明白,自己在各个贵族之间的声望,也在一点点的上升,这是法王最希望看到的,当然,如果是能在不损失士兵的前提下,提高自己的声望,那才是法王更希望见到的。
“『yòu』敌之计?阁下太过小心了吧,我们原本就是在攻伐阿克里,换句话说,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们这段时间的唯一任务就是征伐下阿克里,这一点,连萨拉丁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用什么『yòu』敌之计,那不是尽给自己添麻烦么?”尉上开口说道。
现在倒没有人再质疑他的能力了,因为这一路上,大家都看得出来,贞德的随军参谋,就是这个个子不高,相貌不怎么英俊的西秦人。对于他的能力,越来越多的十字军将领开始认可。
“是,尉上说的没有错,埃及人没有必要给我们玩什么『huā』样,现在在阿克里城下,拼的就是一兵一卒,拼的就是真刀真枪,『yīn』谋诡计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我同意加大攻击力度!”文森特开口附议道。
众位贵族将领也开始纷纷附议。法王看了看,知道现在自己心中的那个意见,还是得不到大多数人的同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好,既然如此,那么从明天开始,各部都要做好进攻准备,自然,我的士兵还是排在第一攻击序列中!”贞德声音从来都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带着些许不容质疑的味道。
事实上,对于贞德这种非常公正的安排,也没有人会质疑。
日落、日升,日复一日,仿佛是大自然有着无尽的单调,但对于一个人来说,看着缓缓西下的斜阳,却并不会觉得单调乏味。
“可是,为什么还没有你的消息?”看到众人慢慢离开,刚才还十分坚qiáng的贞德,脸上也不由『lù』出些落寞的神qíng,有时候想想,贞德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柏舟也在这里,那么可能,她只需要做一个听命执行的将领就足够了,而不用像现在这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自己的声望无人可及,但她明白,这是建立在目前十字军还没有失败过的前提下,万一一个不小心,十字军因为自己的策略而遭致失败,那么后果,是很难想象的。
贞德叹了口气,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继续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这面大旗,“算了,就当是报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