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哭笑不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慢慢走近了城门。
刚刚来到,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他左瞅瞅右看看,终于在一个客栈住下,下楼的时候,一个小二正端着酒要送到客人桌上,他一下子就揪住了人家的衣角,害得他一个不稳,差点把酒壶弄翻:“小二哥,麻烦问你个事。”
小二瞅了他一眼,一看就是来参加大比的人……不过这装扮看着还真酸,想是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满脸堆笑:“先生有何吩咐啊?”只希望他快点问完,客人还等着上酒呢。
这人羞涩一笑,低着头迟迟不说,等得那小二不耐烦想催促他时,他又发声了:“听闻这大比的考生到了宸京,就一定会去鸿鹄楼,那里学术气氛很浓,菜品jīng致独特,能够看到很多的同道中人,敢问小二哥,是也不是?”
小二背过头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笑容满面,中肯地答道:“是。”
那人眨眨眼睛,小二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没事了?那走了,结果一走差点又摔跤,那人居然仍拽着他衣角没放手,他只得转过头来笑道:“先生还有什么事?”
“不是,那个,那个……”这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又虚心求教:“那请问这鸿鹄楼该怎么走啊?”
你能不能一次xing说完或者间隔不要那么长啊……那人翻了个白眼后又转回头笑:“您一出门,先往左走,看到了一岔路就向右直走,再看到一岔路后还要再往右,径直走就到鸿鹄楼了。”
那人听了开心笑道:“是这样啊,多谢小二哥。”
小二笑道:“哪里哪里,您有事再问。”然后背过脸来就收住了笑,准备去送酒,结果发现那拽着自己衣角的手仍没有松开,他眼里面飙着气,但仍是笑问:“客官?”
那人又恳切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再问一下,是从前门走还是后门走啊?”
“当然是从前门啊。”他在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但若是前门……”
忍无可忍,小二对着这人无奈笑道:“先生,我还要给人送酒呢。”
“啊。”他似乎现在才发现小二要去送酒,这才把人家的衣角松开,脸都红了:“对不住,小二哥,实在是对不住。”
“没事没事。”他赶快走,不敢招惹这瘟神。
留着青年在原地思索,然后出了前门,边走边念叨着小二的话:“先向左走,然后往右,再向右……”一路上的人都很怪异地看着他,这孩子,有点毛病。
在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后,他终于看到了那大大的招牌,写着“鸿鹄楼”三字,他走进门瞧了瞧,心中向往之,果然是鸿鹄楼啊,到处都是读书人聚在一块,或赏花吟诗,或相谈国事,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他找到了一个小二:“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找个座。”
小二转过头来,面带难色:“客官,这几天人特别多,全都满了,要不然你改天再来?”
那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这样啊,可好不容易来一趟……”他眼珠子在周围打转,想看看还有没有那张桌子有空座,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哎,没有。
他郁闷地转头离开,就在那一霎那,他瞥到了在一楼大厅的最角落处有一张桌子,yīn影处有人坐着,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只能看见那露出来端茶的一双手特别白皙,他对着小二很高兴地说:“那不就有空座嘛。”
青年径直向那人走去,双手执礼道:“先生,我可以在这里坐吗?”“先生”是读书人特有的称呼,无论男女都可以叫,此时看不清这人的xing别,他就只能这么叫。
走到近前,他才看清那人的长相,就在那一瞬,他几乎呆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女人,容貌绝世,倾国倾城,但她脸上平和的微笑却能够巧妙地掩盖一些容貌的艳丽,但会让人越看越有味,渐渐地,你看久了,你就会忽略她的长相,只记着眼睛,似乎那是一个漩涡,仅仅一眼,你就会深深地陷进去,但细细地看,你却找不到她眼里的一丝波动和qíng绪,又让人感到有些许的淡漠。
但就是这些东西有趣地融合在了一起,使她有了一种独特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