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这次便不计较。”阮明眉温和的声音又传来,她递给了苏青一张纸:“喏,你的资格证明都在这里了。”
苏青从来没有进行过乡试和省试,按道理说根本就不可能参加得了大比,但这些却是难不了已经在宸国深深扎根的阮家,这才没几天,全套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等再过几天,苏青就能够毫无顾忌的进入考场来参加考试了。
阮明眉本就是个疏懒xing子,苏青不说话,她也就不开口,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极为享受。
喝完了茶,苏青才想到了有件事还没问她,“对了,宸国这边的事一直都是由你在负债,我也没怎么问,但你怎么连花无梦和雷千落得事都不给我说?我来了这里才知道他们的丰功伟绩,第一天差点被那些鸿鹄馆的学子围攻。”
阮明眉仍然眯着眼睛,她笑了笑:“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你范窘的样子肯定很好笑。”
苏青虽然表qíng没有变,但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尴尬,“别打岔,说原因。”
她这才慢悠悠地出声:“就是想给你个惊喜,说实话,除了喜好有些奇怪之外,无梦和落哥都是极好的。”
“惊喜?我看是一个大大的惊讶吧……”苏青直接忽略掉了她的后半段话,心有不满的说道。
似乎平仰着不舒服,她仍然眯着眼睛,转身换了个姿势,在苏青看不到的角落,她隐秘地笑了笑,更大的惊吓还在后头呢……
苏青突然又想到了那金发蓝眸的纯真小少年,她问阮明眉,“对了,那迦现在如何?”
阮明眉转过身来笑着:“自然是在摩柯世家的本邸中,那迦在摩柯家的身份很是特殊,在宸国国中的地位更是崇高,可是说是神子般的存在,在族中的生活方面自是最好,但以前还能在幻院中和其他人在一起,还能够去宋国参加比赛,现在却是不行了。”
“他不愿意?”
“小孩子嘛,自是不愿意。”她摇了摇头,“但也不是被迫,他从小就知道,有些事qíng不能够任xing,这是他必须就要背负的责任。”
苏青皱了皱眉头,对于那迦,她一直都有一种怜爱之qíng,是真正把他当做了弟弟看待,但不管怎样,既然是他的责任,她也不能够去说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以前答应过他一定会来宸京看他。”
“你去见他,他肯定会高兴的,不过可能不会太容易。”
这点苏青自是知道,以那迦的特殊地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见到的,更何况“苏青”这个名字现在是极度危险的代名词,若是以现在张云青的身份,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有资格见他一面。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去见他。”苏青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这是我的承诺。”
听着伙伴的话,阮明眉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认识的她,就是这样的人,看着虽冷,但对于放在心上的人,总是能不顾一切的。
看着那坚毅的身影,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调笑,“几天之后的大比,可是准备好了?千万别给我落榜。”
苏青缓缓一笑,虽是平和,但里面的自信却是无法挡住,“你慢慢看着就是。”
几天之后,文笔开始。
比赛当天,考场的入口处排满了人,门口的官员将考生们挨个检查,实在是一个噩梦。
除了少数的人是怕考官们检查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作弊的东西之外,其余的考生都是被这些官员蛮横的检查方式给吓住了。
一直以来都流传着一个说法,为什么这么多人说文比的这三天简直是生死考验?除了因为那简陋的环境,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当你经过那扇门时,恶鬼般凶恶的考官会要了你的半条命!
所以说这房门经常被叫做鬼门关。
而这一次的检查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但是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当崔凌博经过那考官时,先是被那人像挑鸭子一样地对旁边的人品头论足了一番,当他听到那人说什么“瘦,太瘦了,吃着都塞牙fèng”时,他直接剧烈的翻了个白眼。
然后就是像qiáng盗搜刮钱财一样,将你的书箱直接到在地上乱翻一通,之后又像一个yín贼一样十分粗鲁的将他的外衫脱掉从头到脚十分qiáng劲地摸了个遍,当那胡子拉碴的疑似监狱常客的考官摸到他大腿内侧时还顺带拨了拨他的小兄弟后,他忍无可忍地瞪着那人,结果听见地是一个很不屑的声音:“这也太小了点吧,差点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