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颜"散发着阵阵清冷的香气﹐屋中再无轻烟缭绕的檀香。
秦落衣执起一根银针﹐这银针映着月光和烛光发出冷冷的光芒﹐熠熠生辉般﹐却散发着清清淡淡的檀糙香。
这些银针是沁过檀糙水的﹐而这些檀糙就白萧然从五台山带回来的。
望着这一根根银针﹐秦落衣的心中更有些慌乱﹐她执针的心也开始变得颤抖。
今晚﹐注定是不寻常的夜晚,也将会是她一生最难忘的夜晚。
过了二更﹐便是桑大哥和她行动的时刻﹐他们会里应外合一同救出gān爹。
而她﹐则会利用手中的银针夺去耶律彦拓的xing命﹗
秦落衣心头陡然一痛﹐但随即﹐这份痛楚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耶律彦拓﹐他一定要死﹐否则﹐他们是逃不出上京城的。
她将目光转向屋中的"冬颜"﹐那一株株耀眼的白纯洁得像雪一样﹐可能越是美丽的东西﹐它所造成的伤害力就越大吧。
"冬颜"在外人看来真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株花﹐它本身没有任何毒xing﹐而它的香气也只会有着稍稍加速血液流动的作用。
正所谓凡事凡物都有着相生相克的道理﹐但凡闻过此香的人﹐血液中如果会混有天然的檀香糙﹐那么此人便会在半柱香的功夫失去xing命。
而唯一能使血液中混入檀香糙的葯xing﹐唯一的办法便是——将沁入檀香糙水的银针刺入人体的xué道中。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真正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错,秦落衣善于用葯﹐自然也善于用毒﹐只要懂得葯xing之间的相生相克之道﹐杀人只是弹指间的事qíng﹐根本就不费任何chuī灰之力。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耶律彦拓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蜡烛在静静地燃烧﹐偶尔还会发出"啪"的声音﹐等待去救一个人是秦落衣常有的事﹐但等待去杀一个人﹐这是她头一次﹐也许也是自己最心痛的事﹗
矛盾而复杂的心qíng驾驭着秦落衣的心﹐她既希望见到他﹐又不希望他回来﹐这种qiáng大的矛盾思想就像是巨大的煎熬般﹐令她有些不能自制。
今夜﹐她觉得特别冷。
当耶律彦拓推开内寝的门﹐看见躺在*的人儿身子轻轻颤抖一下﹐使笑意悄悄爬上了唇角。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是在等自己回来吗﹖
屋中淡淡的花香充斥着他的鼻息之间﹐他并不知道衣儿喜爱的这种花叫什么名子﹐但看上去纯白得那般不真实﹐就像衣儿的人一样﹐令他有些恍惚。
大手轻探她柔美的脸颊﹐今夜的她美得令他心动。
秦落衣睁开眼睛﹐娇柔的身子面对着耶律彦拓伟岸的身子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她尽量压抑住心中难言的qíng绪﹐淡淡说道。
耶律彦拓抬起手﹐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 "把你惊醒了﹖"
"没有——"秦落衣一边言不由衷地回答着﹐一边阻止了耶律彦拓自己寛衣的动作。
"我来﹗"她轻声说道。
耶律彦拓嘴角一勾﹐端坐于chuáng前﹐任由秦落衣为自己寛衣解带。
修长的手指轻挑她的臻首﹐令她看向自己。
"你今夜为何这般乖巧﹖"
低沉的嗓音中有着蛊感人心的力量。
秦落衣的心微微一颤﹐连忙开口道: "难道——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我当然喜欢﹗"耶律彦拓扬起慡朗的笑﹐随即便将秦落衣整个拉坐在怀中。
大手陡然将她的腰际收紧﹐粗犷而又炽热的男xing气息扑在她的耳际之间。
"但是你这样是在玩火﹐知道吗﹖"
浓烈的危险渴望不言而喻。
再温柔的男人也会有危险的一面﹐更何况耶律彦拓本身就是一个习惯了征服与肆掠的王者。
秦落衣紧张地推开他﹐谁知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要这样﹐是你说的﹐你不会qiáng迫于我﹗"秦落衣qíng急之下脱口而出。
耶律彦拓英俊的脸宠﹐一点点地靠近她——
深邃的黑瞳里﹐尽是危险而暧昧的炽烈……
忽地又充满怜惜的勾起笑靥﹐将她泛红的细腕捧到唇边﹐印上细吻﹐紧接着﹐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同时躺在了*。
秦落衣的心陡地狂跳不止﹐她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但心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背叛﹐她竟然希望就这样一直被他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