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命下去,明日启程赶回上京!”说完,便大手一挥撩起营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志被刚刚耶律彦拓足以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刚刚王好像很生气!”
谦傲无奈地摇了摇头,傻子都能看出来王对秦落衣是怎样的感qíng,就这个萧志看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志呀萧志,你真是愚钝得可以了!”说完,便也一个欠身走了出去。
萧志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而蒙哥也憋着笑意,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哎,你们……”萧志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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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卷一:花溅泪·第九节 润玉
秦落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佩帏,婉约花型十分jīng致,白底湖蓝色镶嵌花絮般的刺绣纹路。
她用左手笨拙地打佩帏,从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润玉。
一颗晶莹的泪从秦落衣的眼角滑落。
还是一个月前,她还和gān爹、桑大哥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而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gān爹被俘,桑大哥音信全无,而自己,也被耶律彦拓这个魔头给囚困。
秦落衣自小便经历战争,整个秦府瞬间没落,只剩下幸运逃生的秦落衣和一直服侍自己的丫鬟初学。最后幸亏得到桑晋的抚养,才能无忧无虑得以长大成人。
在秦落衣心中除去gān爹和初雪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跟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桑仲扬,从小到大,他一直当她是最珍贵的宝贝,只要自己想要的,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帮她弄到,都她开心。
秦落衣不明白自己对桑仲扬是一种什么感qíng,她只知道,只要桑大哥在身边,自己就会觉得很安全,她也习惯了这种感qíng的依赖。
桑仲扬虽然出身武学之家,但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饱读诗书。跟他在一起,秦落衣的眼眸永远是好奇的,因为,他总是会带给自己无尽的惊喜与新鲜。
因此,当桑仲扬将这块定qíng之玉jiāo给秦落衣的时候,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桑仲扬的未婚妻子,如果不是因为大辽国的突然侵袭,自己恐怕早已和桑仲扬结为夫妇。
“风葬落红秋雨潇,泪湿寒衾qíng韵遥。薄缘未果拈花笑,遗恨一缕,寂寞苦终宵。痴心易绣相思鸟,魂梦难渡同心桥。”秦落衣手指拂过润玉,柔柔的声音中充满无尽的悲qíng。
“桑大哥,你在哪里?”
此时的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这种感觉犹如致命的杀手在慢慢地侵蚀自己的生命和活力,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桑大哥。
秦落衣没有想到又是因为战争,自己会再次失去一个温暖的家,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她不仅失去了家,整个国家也在瞬间瓦解,她恨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她恨他的残忍,也恨他的野心勃勃。
秦落衣眼中顿时充满恨意,她死死地攥住那块润玉,耶律彦拓,她恨不得将此人碎撕万段!
她知道gān爹已经押回了上京,由于近日的接触,她已经多多少少能听得懂简单的契丹语,但这一点,守在帐外的侍卫显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他们在谈论起桑晋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殊不知,这些话早已经落入秦落衣的耳中。
她不清楚耶律彦拓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将自己囚困在身边也不知是为何,但是,如果他要将自己变成威胁gān爹的棋子,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不会让耶律彦拓得逞的。
虽然古书上有云:古之善为医者,医德为大。但面对侵占国家的耶律彦拓来说,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施仁心仁术,她一定要找机会利用医术之便救出gān爹。
秦落衣想到这里,看了看手中的润玉,眼中一片凄凉。
站在帐外的耶律彦拓轻轻地放下手中帘帐,他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当他看见秦落衣落寞的神qíng时,心中似乎被狠狠地抽动。
她就那样凝神地看着手中的玉,那是什么?她为什么对那块玉充满感qíng?如果她点头,自己可以为她打造一座玉山,只要她能将眼中的那抹悲哀逝去。
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恨!
16 卷二:歌离怨·第一节 赶赴上京(1)
秦落衣一脸抵触地看着耶律彦拓,秀美的峨眉微蹙着。
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可恶了,竟然qiáng行自己与他同骑一个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