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南像遇到了世纪末日似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慌乱。
原来是为了这样的事qíng!
秦落衣眼中的忧虑一扫而光,她轻轻地笑着:
“采南,你放心吧,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说出去的,而且这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你不需要为我付上什么责任的,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啊!”
轻柔的语气像chūn絮般抚过采南心灵,安慰着她恐惧不安的qíng绪。
“主子……”
采南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她没想自己会遇上这么善良的主子。
“好了,不要哭了,天这么冷很容易着凉的,我们走吧!”
秦落衣唇间漾起一丝温软的笑容。
“主子……”
采南抽泣了一下——
“恩?还有话要说吗?”
秦落衣伸手帮助采南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我一直怀疑这件事qíng是——是那希说出去的!”
采南鼓足了勇气说了说来。
不管了,主子对自己这么好,她不能看着主子被别人陷害。
“那希?”
秦落衣疑惑的身影漫上了双眼。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试图能找到一点印记,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希是宁妃的丫鬟!”
采南提醒到说。
“宁妃?”
秦落衣脑海中一下子映出了那个如水般艳媚的女子,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对耶律彦拓的迷恋有多深。
不知为何,秦落衣一想到耶律彦拓曾经跟这个女子欢愉过,胸口之中就会传来很深很深的痛楚,有时候甚至痛得会喘不上气来。
“对,有一天我看见那希偷偷摸摸地在王上寝居附近出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为何要出现在那里呢?”
采南分析地头头是道的。
秦落衣眼神一暗,随即,唇间挤出一些笑容:
“算了,我们没凭没据的就不要怀疑人家了,再说,耶律彦拓好像也没有追究的势态,不要太担心了!”
采南只好点了点头,端起东西,继续随着秦落衣向前走。
走在前方的秦落衣一脸的凝重,同时心qíng也变得有些yīn郁。
那希的行为肯定就是宁妃指使的了。
她还清楚记得,当天耶律彦拓宣布让自己住进他的寝居时,宁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
不错,就是狰狞,那种眼神似乎能够要了自己的命。
同样是女人,秦落衣太明白那种眼神的含义了,怨恨中带着嫉妒,凄然间有着誓不罢休的坚持。
她派人监视的不是东临王耶律彦拓,而是她——秦落衣!
想到这里,秦落衣心中升起一丝酸楚。
她有什么好被人羡慕和嫉妒的?
自己只不过是耶律彦拓的医奴罢了,是最低贱和被人鄙视的身份!
他的那群妃嫔们,现在一定以为自己是受尽东临王的万般宠爱于一身。
呵——
秦落衣柔唇间勾起破碎的冷笑,怎么可能是宠爱呢?
善于攻占的他一向是将自己当作一个有趣的猎物般,他的霸道、他的qiáng占、他的狂妄,对于她来讲都是一种攻占的标志。
他要的是归顺、是服从,见不得叛逆,而自己恰恰就是这样。
因此,他要征服,就像要去征服一匹xing子很烈的战马一般,势在必得!
秦落衣一直幻想自己的爱qíng是平淡如水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是平淡的,这样才趋于美好,正如桑大哥带给自己的感觉一样,温温的,如和煦的chūn风般,让她的心不会彷徨和不安。
而耶律彦拓,这个狂野邪佞的男子,那天正式宣布要得到她的心,这是一种暗示吗?还是——
还是只为了征服的胜利?
不仅想要她的身,更甚者要了她的心?
是吗?
是这样吗?
60 卷四:梦不浓·第十节 昵称(1)
耶律彦拓一向有晚睡早起的习惯,当第一缕晨光倾泻而下时,他的身影就一定会出现在书房之中。
而今天也不例外,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耶律彦拓仍旧端坐在书案前。
而在他的书案上,摆放着两张jīng致的鹿皮,上面绘制的是——渤海国的藏宝图!
耶律彦拓修长而又粗粝的手指扫过藏宝图,眼神复杂而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