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微微一笑,她明白耶律彦拓的意思,浅浅开口说:
“治疗腹中的积聚,处包括理气、活血、走穿、散结、攻下、温阳等类药物外,还必须要用了以毒攻毒之天南星、雄huáng这些做药材,方能见效。”
一抹赞许从耶律彦拓深阒锐利的鹰眸瞬间闪过,随即立即吩咐下人去安排这些药材。
秦落衣重新又回到chuáng边,颔首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gān爹,一双晶润似水的乌瞳再次逸出心痛。
gān爹在这段期间应该受了不少苦,从他清瘦苍白的脸色上九不难看得出。黑发间已经可见数多银丝了,而眼旁的皱纹也增加了,只是短短这些时日,gān爹竟然衰老成这个样子!
秦落衣明白,此时的gān爹不仅仅是要承受身体上病痛的折磨,而在心理上也要承受重大的压力。
他一向忠贞爱国,当初契丹攻打渤海之时,他已经不顾自己病痛的身体,与桑大哥一起领兵作战,即使丧国之后,他也在保护渤海国的最后一份资本。
现如今,他成为了契丹国的阶下囚,而元余、玄易两位将军显然已经遭到了不测,否则,在耶律彦拓的手上就不可能会出现那两块宝藏的地图了。
最后一块在桑晋手中,她了解gān爹心中的矛盾,桑家世代忠烈,他一方面不想违叛渤海国先皇的重托,而另一方便,则不想然自己受到契丹人的侮rǔ。
而这两种矛盾就像残忍的烙刑一样,一点一点地折磨着gān爹的身体和心理。
秦落衣心头一痛!
将gān爹折磨成这样的凶手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去为gān爹做些什么事qíng,连探望gān爹都要受这个男人的控制。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对他存有莫大仇恨,而自己却总是时不时地就会沉浸在他的柔qíng之中?
秦落衣,你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在心中暗暗地怒斥着自己。
当她紧锁的眉头再次落入耶律彦拓的眼中时,他的眸间闪过一丝不悦,紧接着,大手一伸,将秦落衣纳入怀中。
“可以了,跟我回去!”
温热的气息扫过秦落衣的发前,带这不容商榷的语气。
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待她来这里,她一方面会感激着自己,而另一方面也会将自己再次视为愁人。
下意识地,他不想看着秦落衣被自己这样的矛盾心qíng所折磨。
被他猛然纳入怀中的秦落衣身子一抖。
“不,这怎么可以呢?我还要为gān爹准备药物进行帖服——”
秦落衣慌忙地说道,而身子也在挣扎着。
不行,她不要在gān爹面前跟这个男人这般亲密,这无非是对gān爹的一种侮rǔ!
而且她现在不能走啊,gān爹还没有醒过来,这叫自己如何放心?
“跟我回去!这些事qíng可以教丫鬟们来做!”
耶律彦拓语气中已经透着不耐烦了。
今天让她耽误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将这些时间都làng费在这里。
“不行,她们怎么可以做得好?”
秦落衣一张小脸充满焦急的神qíng,但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你竟敢违逆本王的意愿?”耶律彦拓一声怒斥,大手狠狠拍在桌子上。
秦落衣心中一抖,此时耶律彦拓就像一只怒鹰般,紧紧盯住不断挣扎的猎物。
“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要看着gān爹醒来才放心得下”
她的心一横,硬着头皮说到。
“不行!”冷硬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落衣墨玉一般的瞳仁里波光闪动,渐渐泛起了一层愠怒而的光彩。
耶律彦拓劲手一伸紧紧捏住她的下颚,显然他已经被秦落衣激怒了。
而且通过秦落衣掩住刺入眼底的微涩,愤怒地发现她现在很抵触自己对她的触碰!
该死!
耶律彦拓随着秦落衣的视线回头,颇富神医地看了桑晋一眼,
随即浓眉微锁,面色不豫地揽紧掌下的柳腰,用自己的身体密密挡住怀中人儿的身影。
“你想在他面前表现你的贞烈吗?”滚烫的语气中含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
秦落衣一声惊喘,清眸间置上惶恐的神色。
他想要做什么?
耶律彦拓狂傲邪魅的笑容嘱在嘴角,他俯身下来,做出yù要吻上她红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