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喘息了几下,眼前的金星总算散光了,我瞠视着彻底石化的他,怒道:“我只是想说,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本来一个女生表白已经够尴尬了,你丫的就不能让我一次把话讲讲完吗?非得每次打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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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滞了下来,随后又如玻璃管中的水银,以最缓慢的速度流动。
卫聆风的手缓缓举起,我喘着息,耳中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喉咙因为刚刚的大吼而gāngān的痒痒的,我抿了抿唇,就在双唇微微开合的时候,那双略带颤抖的手,落在了我肩上。
卫聆风微倾了身子,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眸上,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他说:“你再说一遍。”
他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声音淡淡优雅,平和缓慢,又重复了一次:“冰依,你再说一遍。”
“卫聆风……”我抬头看着他,手抚上了他俊秀无暇的面庞,触手温热。
“冰依。”他抓在我双肩的手紧了紧,脸微微凑近了几分,急促不安的呼吸,没有半分遮拦地吐在我脸上,声音力持平稳,“你若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改口……”
“卫聆风!”我猛地抬起头来,双手虚张声势地掐在他喉咙上,凶巴巴地道,“你希望我改口?”
“休想!”他的声音重重的,仿如鞭pào般炸在我耳畔,扣在肩膀上的手猛然一紧,我已被他牢牢锁在怀中,“冰依,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我反手回抱住他,脸贴在那坚实温暖的胸口,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嘴角轻勾,露出了笑容。
祈然,这一生我都无法将扎根在心底的你忘记,更不愿忘记。可是,我却真的爱上了身边这个人,想疼惜他,陪伴他,守护他,直到生命的终结。很奇怪,很荒谬吗?一个人居然真的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祈然,我知道,直到死你都只希望我幸福,永远幸福。如今,我很幸福呢。祈然,你看到了吗?
紧紧抱了我良久,上头的人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朕当真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
我脸上红了红,想起刚刚自己吼叫式的表白,房子都快被震塌了。连忙回头瞅了瞅,没有宫女和太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糗大。
“冰依……”卫聆风温热的指尖掐住我的下巴迫得我直面他,吐出灼热呼吸的唇离我不过一纸之隔,“朕知道你绝不会为了报恩或是同qíng这些无聊的理由,而说你爱上了我。”
我看到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压抑不住晶亮闪烁的眼眸,想着卫聆风对我的了解和包容,仿佛成了他意识的一部分,连半分牵qiáng也没有,便忍不住跟着雀跃。只是,唇将碰未碰,热热的麻麻的,好不难受。
卫聆风的唇开合了下,似乎想说什么,眼眸却逐渐变深了,呼吸也灼热急促地紧。他仿佛是再忍不住了,猛地一收勾在我颈上的手,灼烫的唇深深吻住我。
良久,卫聆风喘着粗去猛地推开我,又将衣襟混乱的我牢牢按在怀中,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道:“先去吃饭。这点时间我还忍得住。”
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卫聆风含着宠溺的笑容,将我抱起,走往饭桌前,一边道:“朕查过了,司徒容儿的身体并不好,尤其是厌食和畏寒这两种间期xing发作的病症,更是损及了她身体的根本。冰依,朕也希望你原本的……但是,朕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你一去不回……”
我搂住他的脖颈,脸贴在他身上,乖巧地点头。其实,虽然我不喜欢占着别人的身体,可是,同样的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朕已经知道永远锁住你灵魂的方法。”卫聆风的脸上露出悠然自得的笑容,不知为何竟隐隐夹杂了几分孩子般的欣然,“所以,今后这就是冰依你的身体了,朕自然要好生将养。”
我愕然抬头问道:“锁住灵魂的方法?”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方法?
卫聆风将我转了个身安置在他腿上,夹了块蛋酩苏到我口中,直到我细细咀嚼咽下了,才道:“明日朕给你一块随意出入各个宫殿的玉牌,你的医术比那些太医都高,自己的身体如何调养,该是知道的。只不过……”
他顿了顿,侧过头,微眯起眼看着我。危险的征兆!我打了个寒战,回忆回忆,有……有说过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吗?呜呜……没有吧,我压根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