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狠刺,对方忽而低低地唤了一句,“倾池……”
苏倾池一怔,银钎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无尽的相思,在这一刻融化在jiāo织的唇舌之间,痴狂,迷乱,极力索取着对方唇腔口舌间熟悉得已经浸入骨髓的味道,鼻尖低沉的喘息,齿间细碎的呻吟,热切而狂乱的回应。
无尽的激qíng在这一刻喷发。
“倾池……倾池……”狂热的鼻息灼烧着苏倾池颈间白皙的肌肤。
喉结滚动,咽下久违的qíngyù,苏倾池仰起头,双手环过商承德后背,清透光洁的指甲微微嵌入对方挺括的脊背,绵长轻颤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凌乱的衣衫之下,是两人紧贴的肌肤,细密的汗水顿时染了一层yín靡。
舌尖摸索,自颈间滑向耳垂,细细舔舐,引得怀中之人轻颤。
手指轻挑衣带,粗糙温热的掌心轻抚对方纤细的腰肢。
津液,汗水;颤栗,低吟。
舔去鼻尖晶莹汗珠,所有qíngyù终化作缠绵一吻。
qíngcháo过后,两人理了衣衫,商承德搂着苏倾池在怀,汗湿的额头轻触。
“只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了你。”
苏倾池低低地笑,引来商承德在他唇间狠狠一咬。
许是用qíng太深,许是相思太浓,两人终究将所有话语皆化作唇舌缠绵。
来不及诉说衷肠,外头已有零碎脚步,苏倾池替他理了衣袍,“怕是来寻你的吧。”
商承德没作声,他爹已经知道他与苏倾池之事,自然不许他们见面,这次出来,陪同邱玲儿和秦思敏一起赏花灯是假,不过是存着一丝希望,兴许能见到苏倾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他也知足。
“无论听到外边什么传言,你只要信我。”商承德紧紧地抱住苏倾池,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等我,倾池,我只要你等我。”
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外头的脚步更近,商承德狠狠在苏倾池唇上印了一个吻。
苏倾池站在巷子里,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漫天烟火之中,璀璨的烟花映得那人眼角晶莹。
月疏人喧,何处遣相思?
出了巷子,花景昭正靠在巷口的墙上,见他出来,不由展开扇子一笑,“如何,可解得相思?”
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待回到桥边花亭之时,却见苏宝儿已先他们到了,瞧模样心qíng很不好,也不知谁惹了他。
此时夜已经浓了,看着竟是要下雨了,几人出门也未带蓑衣,故而未敢多待。
恰好那头白茗同柳官儿手牵着手已经回来了,花景昭便提议回四合院。
苏宝儿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柳官儿同白茗形色亲昵,衣袖之下十指jiāo握,心里不是滋味。
几人回到四合院,立即发觉不对劲,原本紧闭的院门,此时却大开。
花景昭率先进去,只见小厮小川横躺在花景昭房间门槛上,头上还扑扑地冒着血。
三个孩子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苏倾池同花景昭相视一眼,心中早已了然。
商承俊跑了。
第40章 虎xué龙潭
虽chūn分已过,四合院花廊檐下的卷糙花牙子雀替上还覆着浅浅的薄霜,莹白透明。
双jiāo四椀菱花隔山门的隔心嵌了浅碧的纱,防寒护暖。
房内的香炉依旧冉冉熏着香,香气飘飘渺渺,形态肆意,圆台上几杯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却无人说话。早些时候已寻了大夫替小川察看了伤势,又敷药包扎了伤口,如今人已经清醒,正躺在chuáng上。
“我原是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也未察觉他有何异常。”小川靠在chuáng头,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死死沁着血。
“他吃完,我便端了碗筷出去,正要落锁,他却伏地呕吐起来,我做的饭菜向来gān净,断然不会是饭菜的问题,又想他这几日面色本就不好,指不定就是受了风寒,于是赶紧上前察看。”
大约是伤口疼了,小川眉头皱了皱,“哪想他竟是假装,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后脑一阵钝痛,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见小川难掩自责,苏倾池微叹一声,“你好好休养。”
便同花景昭出去了。
“是我疏忽了。”花景昭眉头微蹙。
“你也无须自责,暂且静观其变罢。”苏倾池这样说,却无法挥散心头萦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