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看了看外面的雪,一弯身将她抱了起来“不行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出了门,将骆羽杉掩在大衣里,放到了车上,开起车子便去了医院。幸好他坚持要骆羽杉去了医院。因为事实证明,骆羽杉发烧并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被试验品感染,幸亏送院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
那个圣诞夜,威廉姆陪着她住在医院里,扮成圣诞老人哄她开心,为她送来热腾腾的饭菜甚至为她唱起圣诞歌后来,骆羽杉从灿那里知道,威廉姆没有在圣诞节假期回家,也是为了留下来陪伴来自异国离家遥远的自己。
于是少女的心因为一直以来的默默关怀,因为一直以来的尊重,因为这份温柔和温暖悸动了,在那年的chūn天,红着脸的骆羽杉终于将自己的小手jiāo到了威廉姆伸出的大手中。
骆羽杉放下杯子,天已经蒙蒙亮起来,淡淡的天光从窗帘后面悄悄透过来,屋子里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骆羽杉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帘。雨已经停了。花园中的花糙衬木,经过一夜雨水的冲洗,绿地耀眼。颗颗露珠挂在糙叶枝头上,像洒落的珍珠,晶莹透亮。雨后的空气是那样清新带来含着水汽的凉慡感觉。低矮洁白的云朵间,透出几缕耀眼的光芒。鸟儿们在枝间唱着歌谣,欢快地榛戏着。
轻手轻脚走进来的亚玉发砚了站在窗前的骆羽杉,不由微微一愣“四小姐,您,为什么起得这么早?骆羽杉回头,唇角绽出一苁笑容道昨夜下雨,有些睡不着。我洗脸去,让她们把早餐端上来吧。”
亚玉答应一声走到楼下喊小丫头。糙糙吃了早餐,也无事可做,想起昨天二姨娘说谭嗣庆已经回来,自己这个媳妇倒是许久没有清过安,想了想便慢慢向上房而去。刚出门,正好碰上大姨颜宝航从廊外过,见了她说笑一声,两人一起走进了二姨娘的院子。
走进小客厅,二姨娘正在吃早饭,看样子潭嗣庆这天晚上并没有宿在这边,二人互视一眼,也就没有问起来。
二姨娘放下筷子,端了一杯豆浆说道:“昨儿个老二可是走了?”
骆羽杉答应一声,二姨娘又道“看样子该是吵得你不得安宁了,昨儿晚上又是风又是雨的,他们选的这个日子也真是的。
颜宝航看了看骆羽杉的脸笑道“二弟妹也真是实心眼他走他的,你睡你的,要是像少辅,半夜三更地来了去了,也都别睡了呢。
骆羽杉闻言脸上一红,有些微不自在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三人正说着闲话,谭嗣庆走了进来。骆羽杉和颜宝航忙站起身来,喊了声父亲谭嗣庆微笑点点头,见二姨娘忙着要倒豆浆,让人取早点摇摆手道不必了,我刚才用过了,你们吃就好。二姨娘答应着,让人收了桌子笑着道“我们也用过了。大少夫人x二少夫人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给你请安呢。谭嗣庆鹰般的眼睛看了看两个媳妇,笑着点点头,连声答应着:好好……
骆羽杉见他比上次见时显得有些疲倦,也明白国事繁杂可能宁曹一线战事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要不gān什么要谭少轩上去便没有说话只是和颜宝航坐在一旁等着谭嗣庆发话。
谭嗣庆看了看骆羽杉这个媳妇嫁过来后越发地好看了,清丽中隐含了一抹风qíng,分外地动人,不怪老二沾得紧,着实是几个媳妇里最得意的,何况听二姨娘说,她的医术也是不错的。
于是一边往烟斗里放着烟丝一边道:老二昨夜走了,宁曹一线战事吃紧,你在家里自己小心此,不要让他牵挂,有什么事和二婕娘她们说就是。”
听他在说自己,骆羽杉站起身低低答应了,二姨娘笑着道“这你就放心吧,二少夫人是通qíng达理的读书人,怎么会不懂这些还要你大帅亲自嘱托?昨天我听说大少夫人的预产期在年底,今年过年啊,你可要做爷爷了。谭嗣庆闻言一怔,旋即笑着看了颜宝航一眼,又是连声道了几个“好好好,一边嘱咐二姨娘多照顾着点二姨娘答应着,又说了几句闲话骆羽杉和颜宝航便告辞了出来。
半夜未眠,骆羽杉觉得有些困倦,和颜宝航分手回到楼上便拿了书窝在沙发里。亚玉斟了杯茶放在茶几上,见骆羽杉斜靠着沙发坐着,颇为疲倦的样子,料想大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便到楼下收拾东西去了。
骆羽杉默默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心里竟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谭嗣庆说宁曹一线战事吃紧,现在谭少轩上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年纪轻轻的谭老二有这本事能尽快扭转战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