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轩握住,似是满足地勾了勾唇角,接着昏昏睡去。骆羽杉有些不自在地把碗递给亚玉,自已无声在chuáng沿坐下来。这下更麻烦了,伤口感染害得自己也十分担心起来。
亚玉收栓好药碗和纱布等物,下去接着煲药,骆羽杉靠在chuáng头,就那样握着谭少轩的手,时不时给他擦擦额上的汗,用酒jīng和冷水擦拭全身,轮换着给他物理降温,祈祷他尽快退烧。老爷子要自己照顾他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是找麻烦?
这家伙真是的,好好的半夜三更从前线偷偷跑回来,回来就回来吧,又带伤去什么酒会,如果担心自己,那索xing不让自己去、守着他好啦,偏偏装大方,又不放心要跟着来现在好了发烧了吧?骆羽杉一边往他大腿上擦着酒jīng,一边暗暗腹诽,一颗心吊着不骂他埋怨他似乎难以定下来。
想着想着,一回神却愣了。自己心里真的这样想?
手上的动作缓下来,骆羽杉觉得心里乱糟糟完全没办法想明白自己的心口叹了口气,接着手下的动作。
天亮了,听说谭少轩伤口感染人在发烧,连谭嗣庆也有些着急起来过来看了一次,嘱咐骆羽杉小心照顾,二姨娘看着她更是又心疼又着急。兄弟姐妹陆陆续续过来都被二姨娘挡在了客厅里,谭永宁似乎有什么事,坐了半天见骆羽杉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才有些怅然若失地离去。
这天骆羽杉什么也没顾上一直呆在卧室里看着谭少轩上药、喝药,擦汗、降温,蔡医生虽然找了其他进。的药回来却都不是立即见效的所以谭少轩的烧还在持续。
时间流逝骆羽杉心急如焚高烧不退,就证明炎症还在持续,时间越长qíng况便越不妙,是以茶饭难以下咽,觉也睡不着。看的二姨娘都有些。惑起来,不是说这四小姐对老二一直冷冷淡淡吗,怎么这会儿急得不眠不食唇边的泡都起来了呢?
第二天晚上,骆羽杉又是一夜无眠。直到早上,才困倦不堪地趴在chuáng边昏沉入梦。
谭少轩醒了过来,头一歪便看到了发丝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小脸似乎又瘦了一圆的杉儿。手轻轻抚上她的青丝,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心疼,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正想着,亚玉俏悄走了进来,看到谭少轩醒过来不由开心地低声问道:二少您醒了?您早就该醒了,再不醒可要累死我家小姐了”,骆羽杉轻轻动了动,谭少轩忙竖起食指示意亚玉小声些,亚亚吐了吐舌头,赶紧点点头,随即走出去报信,过了一会端进来一碗鱼片粥“这是四小姐特别嘱咐的,粥里放了新鲜的鱼片和香菜,容易消化又美味营养,姑爷,要不要我,帮您?
“不用,你放过来就好。谭少轩指指匙羹亚玉心里暗笑,原来二少自己不是不可以吃的,那天要小姐喂是故意的呢。
谭少轩趴在chuáng上,侧着脸有些艰难地慢慢吃完粥,门外二姨娘也走了进来,看到他颇有jīng神的样子,欣慰地拍了拍胸脯低声道“哎呀,可是好了,这次把老爷子也吓得不轻昨儿个晚上也没怎么睡呢这一天两夜可是辛苦羽杉了,守着你寸步不离的你们也轻点儿,我先走了,让羽杉睡会几吧。
亚巫送了二姨娘出去,接着吩咐厨房继续准备粥品。鱼片粥是四小姐的最爱,看样子姑爷也喜欢不多准备一些等会四小姐睡醒了可要饿肚子呢
喝了一碗粥,谭少轩觉得身上好受多了,看着趴在chuáng边的骆羽杉心里一阵温暖。不恍自己爱到心里去的小人儿,得妻若此,夫复何求”但愿杉儿能快快打开心结,两qíng相愿,低头一针一线,感受花好月圆的安定与洁净。惟愿俗世安稳,岁月静好。若能这样爱着一世相守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
想着想着,唇边桂起一抹微笑,握了骆羽杉的手,也静静睡了过去。
趴着睡得很不舒服,骆羽杉醒来,先动了动压在身下有些麻痹的右臂,一抬头发现谭少轩正唇边挂着温暖的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看着他虽说脸上有点淡淡的红色jīng神却很不错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喜骆羽杉急恬问道“你,你醒了”还发不发烧”
谭少轩拉拉她的手,戏谑地说道“诺,我的手就在这里啊,骆医生请看。骆羽杉低头,迅即晕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有些放松有些喜悦有些羞涩地横了他一眼心中大石落地,谭老二终于没事了。
赶紧起身拿了药给谭少轩喝下,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饿不饿?几天没有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我让他们拿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