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便成了凌州安全的全权负责,这几天一边要忙警备和瘟疫防治,又要和内务部商谈重工业投资等事项,忙的自是团团转,偏偏还友生了和杉几间的矛盾,直令谭少轩头疼不已。这几天日本人刻意示好,开出的条件一再加码,想让父亲签署《中日共荣协约》。他们的背后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这些日本人想做什么?
看着谭老二的背影,他的冷漠让骆羽杉心里更加不是味道,两人结婚已有半年,谭老二就算对自己再有兴趣,新鲜感也该过去了吧?经过了这次,或许过一阵子,他找到新的目标该话对自己放手了吧?到时自己变可以回去继续自己的学业,两人间再无胶着,或许也是好事……似乎自己想继续自由飞翔的梦想就要成真,可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这样难过?谭老二对自己避孕的事为什么那么在意?是不是是谭嗣庆或者大帅府对他有压力?唉,本来自己都要认命了,谁料又生出这样一件事来,让事qíng变得更加复杂,也让她心里更加迷惘。
闷闷喝完牛奶,骆羽杉挂着威廉姆的病,收拾了一下,便让亚玉去厨房装好鱼片粥和煮好的中药。亚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一边把保温壶拎在手里,一边问道“四小姐,为什么要装这些?您要出门?”
“嗯,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他。”骆羽杉不想再多事,所以就算对着亚玉都没有说出威廉姆的名字。
亚玉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好奇,四小姐说是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让她这样照顾?左先生已经康复,没有听说和四小姐关系密切的人谁生病了啊。
因为了身份特殊,医院对威廉姆的照顾自然有些特别,关注度较一般的病患也高一些,用的是从伦敦空运来的最好的药品,这些保障了威廉姆的病尽快有了好转。特别是苏醒后听梅西医生说昨天Susie听说自己生病,立即赶来医院探望,而且还往返两次送了中药过来,威廉姆更是欣慰和开心。
所以,第二天骆羽杉走进病房时,威廉姆较昨天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烧还没有退,但已经不是那种令人恐怖的高烧,早晨还坚持让护士取了须刨刮了胡子,人就显得更是jīng神了一些。
骆羽杉去到时,护士已经做好了每天早晨的例行检查和治疗等工作,推开门,骆羽杉一眼看到的,就是威廉姆温暖的笑脸,不由愣了愣。
“威廉姆,你醒过来了?”骆羽杉眨眨眼晴,笑容从心底散发出来,威廉姆没事!
威廉姆看着她把保温壶放在茶几上,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躺在chuáng上望着她,眼种异样地温柔和深qíng。
那夜舞会谭少轩带了骆羽杉大摇大摆离去,威廉姆很是伤心难过,再也顾不得其他,心不在焉地和谭永宁又跳了一曲顿以公事在身告辞回去。
自己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的就是能和Susie再次重逢,永以为好,谁知兜头就是“心上人已经结婚,新郎不是自己”这样的消息,虽说拼命压押着心里的难过和思念,但失去心上人的滋味实在太过难受,今夜又受了这样的刺激,心里以为Susie一直是委屈的、假以时日必定会跟了自己走的信念也被动摇,威廉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便去了江边的酒吧,直到把自己灌醉,在江边chuī了半夜的冷风才踉跄着坐车回去。
双重的打击和受寒,威廉姆病了,但他却不想去看医生,既然自己将失去Susie,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身体的痛就让它多痛一点吧,这样他的心里才不会堵得难受。威廉姆自bào自弃地想,自己从小被教导怎么做一个绅士,怎么做一个高贵的君子,可是,Susie走了,等于把自己的心挖走,自己还怎么绅士?
这次生病,让身体一贯很好的威廉姆深深体会到人生无常的况味,人不管是谁,都只能活一次,生命是那样的脆弱而短暂。既然这样,自己不要再做什么绅士,自己这回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武士,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爱qíng和心上人抢回来!
想着,威廉姆慢慢向骆羽杉伸出手去,骆羽杉微微一怔,稍稍闪避了眼神,威廉姆的深qíng自己很感动,可是,今日的自己已经嫁为人妻,这……这样的举止有些不妥啊……
威廉姆没有说话,只是温暖地笑著,眼光却执着地看着骆羽杉。大有你不握一下,我就不收回来的固执。
威廉姆从来不会qiáng人所难,今天他怎么了?骆羽杉有些困惑,难道是生病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