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_作者:白眼狼君(379)

2017-04-10 白眼狼君

  骆羽杉闻言抬头,那人的大嘴已经覆盖过来,口中的酒浆恰恰哺入她口中,又将骆羽杉羞了个大红脸,嗔怪地横他,目光却被他“嘻嘻笑着迎住。扬眉轻道:"再陪我喝一杯?

  骆羽杉含笑点头,温热的酒桨入喉,如一道暖流缓缓润着心肺,江南人家用心意和爱酿成的女儿红啊,饮之果然回味无穷。

  一路上往事如风,今生qíng与谁相共?女人啊,别无他求,贪一次真的用永久!喝一口女儿红,解两颗心的冻,那三个字没说出口,那一个人可愿到老厮守?陪你gān了这杯酒,暖一双冷的手,七分醉啊心被谁偷,往事拌着酸甜苦辣。一同滚落喉……

  骆羽杉心绪起伏,微微闭日靠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起身,谭少秆用惯的那把小提琴就在旁边的柜子上。骆羽杉拿起来,站到窗前,举起了琴弓谭少轩手里把玩着酒杯,惊叹欣喜地看着她,难怪当年的音乐学院千方百计想收这个学生,原来杉儿竟真的有这样的天赋,她还会拉小捉琴?

  琴弓轻动,还是那首《泪花》,但个夜却有了不同的意境和缠绵。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的你在,在静静守候,我也应满足…

  心里惟愿,但使岁月静好,两qíng长相守。

  京华那短暂的一瞥,我单单遇到你,不知是不是因为相似和懂得,少年的一腔qíng怀与执着,独独jiāo付了你,从此苦苦追寻,为你消磨人亦憔悴。茫茫人海,不知道你的所在,我耐心等候,虽曾肆无忌惮地宣泄,辗转,有疲惫,有失落,也曾歇斯底里,残酷决艳。对生命故去的恐惧,对握不住时光的叛逆,无比倔qiáng,苦苦执着。

  不曾想,一场欧洲之行,竟然无意中与你再见,那时的你如五月盛放的莲荷,你始终是那个独特的女子,我欢喜到夜里看到了久违的泪花…杉儿,你已经陪了疯这样久…

  我从来不知道,世上有这样霸道的深qíng,让人沉沦其中而不自知,只为那一片疼你爱你的心"让我去哪里再等十年,等来一个骆羽杉".十年的守候啊,这是怎样的深qíng又怎么不让我泪花如雨?

  弯月如钩,轻云湘随!淡演清光从窗外洒落。幽曲如诉的琴声,余音袅袅缠绵不绝。两个人都有些沉醉,这琴声,这深qíng,似有似无,缠缠绵绵,萦萦绕绕。

  谭少轩只觉得能有眼前,便此生足矣。那此等待。那些守候,那些思念,有了眼前人,耳边琴,便都值得。静静看着她,把盏痛饮,此时此刻,心里己经没有了那些纷扰,那些军国大事,唯愿此qíng此景能长伴此生此世。夏汉声从外面查完岗哨走回来,站在门前却听到楼上琴声悠您,缠绵婉转,不由低头倾听,忽而一笑,转身退了出去,一抬头,却发现远处树影下,亚王正听得痴傻了一般。

  酒正酣,人己醉,谭少轩的脸上微微带了红晕,看着眼前的倩笑嫣然,殷勤布菜捧杯,唇角不由微微扬起可爱的弧度,却是一个温暖发自内心的笑容。

  轻笑浅语。不知不觉几瓶酒已是空空,骆羽杉看了看身边目光灼灼,却只是安静看着自己的谭少轩,不觉一笑:"二少的酒量真的象人家说的,海一样没有底的?看,又空了,还要不要?她凑过去,看着谭少轩的眼睛:"还是不要再喝了,看看真的醉了。"想不到谭少秆醉酒偏是如此安静,他真的醉了吗?

  晃了晃头,骆羽杉觉得自己倒是真的不胜酒力,有此晕了:"你到底醉了没有?娇俏转头骆羽杉笑着问道。

  "醉了,又没醉。谭少轩轻声说。

  骆羽杉迷惑地看着他,谭少轩半晌轻轻一笑:"我从小喝酒就是这样的。幼时,父亲是土匪,那时大人时时唯备打打杀杀,孩子便要准备逃命,枪口刀尖上过来,怎么可以醉酒?你别看父亲貌似身体不错,实际上也是透支,近来经常头痛,有时眩晕,改天你给父亲做些药膳,我担心时局烦乱,父亲身子越来越差啊。"

  骆羽杉闻言微怔,想到他自幼走过来的路,路上的苦累,不由心疼,他竟是从小就这样镇定着自己。骆羽杉看着他英俊的轮廓,薄唇因为了笑意而柔软,不由看得痴傻了目光,伸手轻触他的脸"少轩……

  谭少轩看过来,他也著实已经喝了不少,有了一点醉态微熏的模样,两只黑眸如一谭深水波光微动,眼中一片温柔:“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有你,我便开心。喝足了,来,早些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