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他倒是劝我好好想想,说他职业普通,没多少长处,怕误了我……”仿佛想起了什么,骆羽枫微红了脸。
看到报上的绯闻,听岳清讲了骆羽杉的反应,骆羽枫明白,这次的事四姐应该是颇难做的。又想到了自己的心事,想到柴俊宇对四姐没有发芽就夭折的爱qíng,心里很是感慨,做了无数思想准备,狠狠心约了柴俊宇出来,
两人并没有出去见面,骆羽枫约的地方是骆家的后园,曾经一地的jú花已经大部调零,剩下一片半绿半huáng的jīng杆,偶尔有一朵两朵的残花,也已经失了往日的颜色,唯有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依旧枝叶繁茂纷披。
骆羽枫站在树下,看着柴俊宇走过来,笑着道:“表哥,看,我们小时候梆秋千的绳子还有一截留在这里呢。”
柴俊宇温暖地一笑,抬头看了看树上,那时四妹只有十余岁吧,一身黑白色的女学生衣裙,两条黑黑的发辫,一脸青chūn的笑颜……他惦起脚拉了拉那段绳索,岁月流逝风侵雨蚀,一碰便粉碎掉落下来。
“那时,我只有八岁,看着你和四姐玩得开心,心里羡慕的很…”骆羽枫念着往事轻声说道。
柴俊宇温暖地笑着点点头,这个六表妹自幼就粘羽杉粘得紧,那时假期放了学,大家总是在一起,划船,看书,讨论课业。羽枫xing格疏朗,做事风风火火,四妹沉静雅致,各有特色的姐妹花。
“表哥,这次银楼惹出来的事,你……想怎么处理?”骆羽枫明白柴俊宇温文的xing子,若是自己不主动提,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前进一步,对四姐,不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于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问道。
柴俊宇没想到骆羽枫约自己谈的是这件事,一时有些láng狈和不自在:“六妹,这件事…我很愧疚,给四妹惹了那样的麻烦,也不知道大帅府那里她会不会受难为……我想去找谭家二少,起码把话和他说清楚,怪罪就怪罪我好了,四妹善良清正,她没有错,六妹素来是有决断的,你觉得我这样做行吗?”
骆羽枫微微一愣,想不到素来温和典雅的俊宇表哥竟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是有些急了,于是一笑道:“这样做不是不行,起码四姐夫会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觉得,这样做解决会他们夫妻间可能出现的问题,但对外面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没有什么帮助,表哥认为呢?”
柴俊宇叹了口气,点点头:“给四妹惹来麻烦,是我最不想的,可是…”
事已至此,自己如何才能补救?
骆羽枫深深看着他。很多人认为眼前的男子软弱、无能,既不能把家里的财权抓在手里,又不能借着柴家曾经的名号和财势,做凌州响当当的小开,勤备地读完书,只做了一个默默无名地教员。其实,这样的男子有什么不好?
不靠家族,不吃祖产,以自己的能力为杜会尽一份心力,对人诚诚恳恳,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子温柔呵护,却不让她为难。叱咤风云如四姐的少帅丈夫,是昂藏男子,这样的人又何尝不也是一个男人?
自己看够了那些大家族里吃喝嫖赌为乐事的纨绔,看够了那些为荣华富贵拼命向上爬的所谓才俊,其实如自己这样的女子,没有四姐那样的心胸才华,只想在平淡中寻找一份幸辐,这样的男子何尝不也是难得的良人?
“表哥,请原谅我的冒昧,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很难忘怀四姐?”骆羽枫转到了树的另一侧,背靠着树gān,抬眼看着天空的云朵,低声问道。
柴俊宇微微一怔,旋即苦笑:“六妹,听说那位少帅对四妹……很有心,而且,从他行事看也是个大丈夫,四妹那样出色的女子他定是真的喜欢,才用了那样的手段,我…还有什么难忘怀的?本来,和四妹就已经多年未见…”我想我是配不上她的,那样一个皎皎如星月般的女子,注定了她的一生不可能会平凡吧?而且,四妹何尝对自己有过那份心思,有的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骆羽枫点点头,暗暗叹了口气,就算俊宇表哥主动,四姐恐怕也不会答应什么吧,自己从幼时眼看着两人jiāo往,四姐该是从来没有动过心的,可怜的表哥。
“表哥,其实想帮四姐解决眼下的麻烦,也不是不能,只不过…”骆羽枫停住话,回头看了看柴俊宇:“表苛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