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意思,便啄了啄他尖瘦的下巴:“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今后,也是如此。”
这一语如阳chūn暖风,他眸心的清涟如花一般悠然漾开:“小桐,小桐……”
我抿着唇傻笑着看了他很久,忽然想起件事:“你是如何知道我被他们捉住的?”
他浅笑道:“因为飞桐。”
“飞桐?”我惊讶地挑起了眉,“你瞧见它了?”
“我听见它的嘶鸣,后来列去查看,说你并不在近左,我又想到那南山门的门主喜好女色,其属下时常以献美女来争宠,于是很快便猜到你应是被他们捉去了。只是人那样多,事态不明,我又唯恐伤到你,便只能等到比武结束才能确定你的qíng况。”
我撅着嘴不太乐意:“可你救了我却不想露面,真的不愿见我?”
“我不知你的来意怎好轻易相见?若是你又来伤我的心呢?”
“坏哥哥,害我掉了好多眼泪!”我勾住他的脖子不依不饶。
“总算有一次,你是为我落泪了。”他感叹道,“可是今后别再这样哭了,我会心疼的!”
我揪着他的衣襟小声嘟囔:“哼,叫你心疼又怎样?”看他含笑瞪过来,我便又问,“我跑了他们怎么也不来追呢?”
“他们捉了你,总该给点教训吧,更何况我早想一惩他们的恶xing,我独门的点xué手法旁人无法解开,过段时间他们自会上门讨饶!”
我惊讶地睁大眼:“xué道被制时间长了恐怕一身武功都会废了!”
他笑得轻浅:“敢动我的女人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我一愣,心间蓦然升起融融暖意:他的女人,我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吗?又想到那个必须快些解决的难题,不免有些伤神。
听他呼哨一声,飞霜眨眼间便到近前,我惊喜地捋着它的长鬃:“飞桐呢,怎不把它唤来?”
“飞桐自回梅鸿楼去了,它要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不肯与我同骑了?”
我任由他抱上马背:“哪里啊,我巴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你不放!”
他满意地环紧我,催了飞霜小跑起来,拂开我的发,从后颈一点一点吻上来,我侧过身堵上他的嘴,恨不得将这三个月的思念都化作绵绵热吻融化在他的唇齿之间。
仿佛过了很久,他终于放开了我,一见都快进城了,我忙缩进他怀里,用长发遮了绯红的脸,待他勒住马,垂下头笑问道:“到了,可要我抱你进去?”
我掐了掐他的臂弯:“去,又不是走不动了,做什么要你抱,想叫我在你这些属下面前丢脸么?”
他大笑起来:“方才在我怀里软得如水一般,我还以为……”
我羞愤地抡起拳头砸向他:“让你再说,让你再说!”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拢在胸前:“叶女侠饶命,算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挣开手直接跃下马,头也不回地奔进门,他在卧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捏着一张梨花笺,上书:半盏红烛梦佳期,一树寒梅思远遥。
“这是何时写的?”桌案边那个樟木箱还好端端摆着,里头的薛涛笺似乎又多了不少,并没有如他所说的烧了它们,而是又积了好些。
“就是去年除夕那天,我点了烛火立在园中赏梅,想你,也在盼着将来。”
他言语中有着丝缕的落寞,我摇着他的胳膊道:“今后你天天看着我,就不用又想又盼的啦!”
他含笑摸摸我的头,忽然转言道:“你先去沐浴,过会儿来吃晚膳,好不好?”
我应了,仔细沐浴净身,又飞快地奔回屋,他也才刚洗好,濡湿的黑发在肩头洒开一片墨色。盯着他身上略显旧的衣衫,我打开随身带的包袱:“你看,我又给你fèng了衣裳,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他喜出望外:“小桐,你……”
我打断他的话:“这次时间充裕,所以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本姑娘亲自动手,远要比上次的那几件好,快穿给我看看!”
他揽过我密密印下几个吻:“你fèng的衣裳肯定好,明天再试也一样,先吃饭吧,丫头你一定饿坏了!”
我摸摸肚子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好吧,那这些丹药你且收起来,记得一天服下一粒,最近可有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