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dàng漾
作者有话要说:
清清月色撩人,点点夜露含羞 绵绵秋雨不绝,袅袅烟霞尽散片片huáng叶漫天,猎猎西风寥瑟 潺潺溪水长流,泠泠深涧闻音盈盈青丝如云,纤纤素手难耐脉脉柔qíng细语,款款相思别离背景音乐:和月——《兰》——昨日a day goes by琵琶的颤音漾出女xing柔美的气息,往昔的欢歌笑语一幕幕涌上心头,昨日虽然美好,却永不能回头,所以她惦念不忘,只盼梦中重温那样此生难觅的柔qíng,殊不知,美梦也有成真的一天,可要等到何时,才能成就这段良缘,才能走出樊篱,为自己好好活一回!
在外边晃晃悠悠直到傍晚我才回了天氲阁,师父靠在门廊的卧椅上看书,我有气无力地唤了声师父便想回房休息,她合上书望过来:“你似乎不太高兴呢,小桐。”我撇撇嘴不置可否,只听院子里扑啦啦一阵响,一只纯白的鸽子停在篱笆上,师父悠然起身:“哦?你师伯有信来,去看看。”我随着师父来到庭院中,自鸽子腿上取下一小截书信,我略微一扫竟瞧见杨严尘三个字,心中不免惊讶:他这么快就上山了,我当初说有两天的路程不过信口胡诌罢了,据我判断,以往来的最为高qiáng之人,上到半山腰就需两天,可他只短短一日便平安登顶,估计还得算上等马的时间。天哪,这是个怎样的对手啊,恕我一句不敬的话,怕是魔域四君也没这本事啊。她展信看了半晌,居然深深叹起气来:“为师竟然猜错了,他不是为了治自己的伤才上危山的。唉,武林盟主,心胸之宽广豁达果然远非常人可比,看来连你师伯都心服口服了啊。”
我听了甚为好奇:“杨严尘他怎么了?”师父瞥了我一眼,将信jiāo给我:“五日前轻鸾君与廉城申飞雪相约比武,申飞雪一剑划伤轻鸾君的胳膊,本没有什么大碍,岂料伤口一直不好却是中了剧毒,可申飞雪却推说不知剑上有毒,轻鸾自然不信,然此毒厉害无比,四大宫主用尽全力毒xing仍迅速扩散,申飞雪自知有愧便请来杨严尘,如此便有了杨盟主上危山求医之事。”她转身望向我,指指我手中的信说道:“你师伯说让你随杨严尘去轻鸾宫救人,他身体不适无法远行,一切便拜托你了,恰好你也可多多历练,将来必有所成。此事事关黑白两道能否和平共处,若是轻鸾死了,那数十年的平静便被打破,魔域也就有了扶魔抑正的借口,兹事体大,你师伯信任你必能不负重托,你也要知道轻重缓急,别再像以前一样到处惹是生非了。”师父从未如此义正词严地教训过我,这个杨严尘果真是我的灾星,我恨得牙痒痒,不禁偷眼朝那信上看去,末尾处一只小小的乌guī正瞪着我发笑,我轻斥一声:这老乌guī岂不是害我吗,谁都知道杨严尘难对付,我一路随他怎可能还有命在。我不敢说出自己捉弄他的事,只得苦着脸哀求道:“师父,为何要我陪着杨严尘去轻鸾宫啊,他是白道我是黑道,一向是势同水火啊,他坐上盟主之位已有三年,哪天不想着多杀几个魔域的人解恨,我落到他的手里,岂不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到时候你亲亲小徒弟可就尸骨无存啦。再说他求助于师伯,为何师伯不自己亲往,偏要指派我这个小辈,他是神医,我可不是啊。”
师父面无表qíng地瞥了我一眼:“他要是对你下手,你就随便丢点毒药给他,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在你面前叫嚣。你放心,江湖上像你这样百毒不侵的可没有几人,他杨严尘断断不会是其中之一,他们白道可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的。至于你师伯嘛,他指定你去自然是有原因的了,他是我师兄我只能听命于他,你是我徒弟也只能听命于我。”我没好气地撇撇嘴,这个臭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我一个徒弟,而师伯没有徒弟,要神医出山走那么远的路他当然觉得没面子了,所以美其名曰让我历练历练,还不是替他跑腿吗?若是治好了人,他便会说连他的徒弟都如此厉害云云,若是不幸治死了,他又会说小徒年幼尚待历练,左右他都不吃亏啊。这个师伯我算是看透了,等回来再好好教训教训他,要仔细想想是让他活吞蛤蟆呢,还是让他尝尝我新制的流樱飞雪。还有那个杨严尘,他要真是那么好对付那还算是武林盟主吗?你说得轻巧,随便丢点毒过去,那盟主为何不是你而是他呢?师父像是瞧出了我的心思,不由放缓了语气:“小桐啊,其实你要这样想就好了,他独身一人出行,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若是杀了他,魔域的首领不就是你了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