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曲_作者:绯寒樱(90)

2017-04-11 绯寒樱

  我垂了首,看他火烫的坚挺一点一点没入我体内,直至完全jiāo融在一起,那一瞬的感觉,竟是如此dàng人心魄:我,我明明疼得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快感,难道我还真是个放dàng的女人不成?他们说我什么骚狐狸,难道竟是真的?我心头一酸,眼角竟似有泪轻溢而出,我抬手yù拭,却被他一把捉住,他眼中的关切浑不似作假,可我却隐隐觉得仿佛还带了几分轻蔑:是啊,我这样银dàng的女子又怎会如此,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叫我逍遥畅快不已!是你还是别人,绝不会有半点不同!我一时酸楚不已,甩开他的手,撑了身子便加快了动作,谁知我越是如此,身下便越是涩涩得疼,我不由紧缩了身子想要抵挡那不停的摩擦所带来的痛楚,他也仿佛忍不住一般倾泻而出。我如释重负般地缓下身子,却急急取过金针:这一刻正是那毒最脆弱的时候,此时不解更待何时!

  我静下心,按部就班地依次行事,眼见那红花又一次消失在他肌肤之下,我终于松了口气:此番已黯淡了很多,就算是那个时候,也不过只有昨日的五分红艳,看来再过个两次毒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收了针挥灭烛火,翻身朝里睡去,他的喘息声渐停渐歇,小屋内静悄悄一片,月华轻浅洒落,融了一室的玉色,我双手绞在胸前大大睁着眼,只觉心里空dàngdàng的,一点儿不似从前,记得曾经的那几次欢爱之后,我都睡得很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可为什么现在,心里竟有一丝苦痛,仿佛藏都藏不住,就那样缓缓蔓延开来。我侧脸埋进枕头里,微微蜷起身子,直想让自己有个依靠。谁知他轻轻抚上了我的胳膊,低声问道:“还疼么?”我一惊:他竟看出来了!我往里缩了缩不打算理他。他的手沿了小臂滑向我胸前,将我的手牢牢握住,身子也越贴越近,下一刻,我已整个人嵌进他怀里,感受那温热的肌肤在我后背上轻轻摩搓:“既然满心不愿,又何必这样勉qiáng自己?”

  我定了定神,故意没好气道:“我若不愿意,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胳膊一紧似又贴近了几分:“我宁愿一死,也不想看你眉锁烟愁的模样。”

  我身子微微一滞,又笑道:“你变得倒快,方才怎不是这般柔qíng蜜意呢?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说了不准你死,你就是不能死!否则我就日日杀你白道之人,本姑娘说到做到!”

  我一口气说完,只觉心跳得厉害,慌乱中听见他低低的叹息如轻烟薄雾袅袅漾开:“为何还是这般孩子气呢,不愿救的是你,如今拼着命不让我死的,还是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呢?你,你那样对我,一定都是故意的,我只知道你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你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环得那样紧,压得我骨头生疼,我咬了咬下唇笑道:“你知道什么呀,你不就碰过我一个女人么,怎么说得好像看透了女人心似的!”他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后颈,那暖暖的气息拂在娇嫩的肌肤上,丝缕之间,仿佛尽是绵绵qíng意,他摩挲良久才说道:“我不懂女人,可是,姑娘家不都拿贞cao当作是命一样宝贵的么?你又怎会轻贱于它!”我略略一笑道:“也许别的姑娘是这样想的,可我却觉得,比它宝贵的东西还多得是!”

  他瞬间便僵住,环着我的手隐隐轻颤起来:“小桐,小桐,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猛地扯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扣上他的喉咙:“不是说了不准这样唤我吗,你是听不明白还是怎么的?”黑暗中,他的眼眸依旧如星辰般闪亮:“小桐……”这一声叫得我心尖竟是一颤,那暗哑的嗓音仿佛带了无尽的魅惑,又像满含了万千柔qíng,勾得我心神摇dàng,可我还是紧了紧手:“再叫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谁知他像是一笑,飞快地扯下我的手,就势贴上了嘴角,我只觉掌心一麻,他点点轻啄,渐渐变为深深的吮吸,一边还不停低唤我的名字:“小桐,小桐,小桐……”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多久,多久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唤我了,可,为什么是他呢?不行,他怎能如此?寒一定会伤心的!我忍着胸中缓缓涌动的qíngcháo,抬脚猛踢过去:“死人,让你再叫!”

  他疼得倒吸口气,我趁机收回手,赶紧转过身不去理会他,而他也再没有靠过来,那淡雅的药香轻轻浅浅,几乎嗅不真切,我的心如坠入冰窖一般渐凉渐冷:他必定,离我很远很远了,那么以后,也再不会如此了吧。翌日清晨,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身上暖洋洋的,好似明媚chūn光熙熙融融洒落周身,鼻翼间清宁馨香忽浓忽浅缭绕不绝,我摸上他搭在我腰间的手,心里一阵甜蜜:我那样对他,他竟还知道照顾我,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只可惜……我不紧不慢地撩动他的手背:这样的温qíng,允许我再留片刻吧,我不求多的,只需短短的一瞬便可!我已经感到他的唇柔柔袅袅在我背上印下一个个轻吻,我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生怕他就这样停下,就这样离开!他也觉出了我的僵硬,便缓缓将我翻过来:“醒了?睡得好么?”我望着他满是柔qíng的眼眸,愣愣的竟说不出话来,他勾了嘴角笑得那般开怀,一双眸子也瞬间闪亮起来。下一刻,我见他微阖了眼,缓缓朝我靠过来,我有些慌乱,便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你,你还疼不疼?”他睁了眼,却无半点不悦,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眉梢眼角,停在唇畔轻轻摩挲起来:“你踢得也不重,哪会伤到我啊,一会儿便不疼了。”他仿佛浑不当回事,可我却知道我那一脚着实狠硬,很可能真将他踢成个废人。忽听他又道:“只要你关心我,再疼我也愿意啊。”我一惊,忙说道:“我哪里关心你了,只不过怕你被我踢成个废人,这毒就真的解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