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很是不耐的将大皇子摆放成他进来时趴着的样子。
“他的手就是这样放的吗?”阿才多问了句。
“……好像,我怎么记得,当时我光想着查看大皇子的qíng况,哪里还注意的了这些。”韩德气愤的突然道,“是不是你们天朝的人gān的?杀害我赵国的大皇子,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韩将军,大皇子的死,我们也感到很难过,无论怎样我们定会给赵国一个说法,只是在还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这话可不要乱说,万一挑起纷争来就不好了。 ”展景岩慵懒的声音中饱含警告。
“你……”韩德刚想反驳,便被吴哲拦住。
“三王爷,韩将军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大皇子突然死在驿馆,实在是可疑,所以韩将军一时qíng绪激动,还望您不要过多计较。”
“吴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说现在死的是我大哥,赵国的大皇子。我们伤心难过qíng绪有点激动哪里不对了?”二皇子话虽是对吴哲说的,但眼睛一直看着展景岩。
“二皇子,臣不是这个意思……”吴哲只是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和天朝有何冲突,他们脚底下踩得还是天朝的国土。目前查明大皇子的死因才是最为重要的,没想到二皇子竟如此曲解他。
“好了。”朱迪皱着眉头制止了几人的争辩,“既然三王爷说了会给我们一个jiāo待,你们还吵什么。”
赵国几人这才安静了下来,阿才忍不住拉拉韩德,“那脚怎么放的你还记得吗?”
韩德瞪着阿才,努力深呼吸,才将怒气qiáng压下去。“……不记得!”
“哦……不记得gān嘛还动,脉搏气息趴着不一样能看吗。”阿才用刚好室内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
高行偷瞄了那个将军一眼,忍不住为阿才捏把冷汗。
“你……”他堂堂一个将军何时受过这种气,一个小小的仵作竟然也敢爬到他头上揪头发扯辫子。接收到太子警告的眼神,不能爆发的韩德憋的脸色直发红。
“目前死者只有额头一处伤痕和胸口一处伤口。”阿才不受影响的继续说,“根据韩德将军回忆的大皇子死前的样子,额头这一处伤痕有可能是在大皇子倒地时,额头撞向地面而引起的。致命伤应该就是胸口这一下。请问大皇子可会武功?”阿才面向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吴哲问。
“会的,几位皇子都是从小习武。”吴哲答。
“那武功如何?”阿才追问道。
“这……”吴哲正思考要如何回答。
“那么就你们随行而来的诸位有几个不是大皇子的对手?”阿才换个法问。
“额,大概只有我。”吴哲诚实的回答。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皇子这才看向这个从一进门就目中无人的小小仵作。
“什么什么意思?”阿才回问。
“你问一起来的我们中有几个不是大皇子的对手是什么意 难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我们之中?”二皇子字字bī问道。
“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这个二皇子引申能力也忒qiáng了吧。“若不是你说,我还真没发现我这句话还能这么理解。”
二皇子眯起眼睛,“你是说我想多了?”
“恩,你确实想多了。”阿才坚定的点头,“我只是好奇一问而已,二皇子不用糙木皆兵吧。”
“大胆,怎么能这么跟二皇子说话?”逮到机会,韩德当然不会放弃能教训教训这个仵作的机会。“来人,把这个仵作给我带下去,好好教教他如何说话……”随即从门外进来两名士兵。
高问等人在一旁是急的出了汗,可是这状况又容不得他们开口。
“韩将军,你若是把我们的仵作带走了,谁来查案?还是说你不想找出杀害大皇子的凶手?”展景岩及时出言道。
“一个小小的仵作竟然都可以如此口气跟我们二皇子说话,看来天朝想要议和的诚心……”韩德话说一半,但大家都知道他言下之意,“而且三王爷如此偏袒仵作,该不会是贵国不会就这一个仵作吧?”韩德嘲讽的问。
阿才看向展景岩,他不想让他为难,刚想上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