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不在。”阿才说。
两人走出房间,站在院子中,高行拉住刚才的那位大婶说,“大婶,小六子……”
“你叫我什么?真是没礼貌,我哪里看起来像大婶,刚才这位小兄弟叫我大姐你没听到吗?”那位“大姐”有些不高兴。
高行嘴角有点抽搐,“大姐……”
“大姐”这才“勉qiáng”的回答说,“什么事?”
“……请问小六子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吗?”高行说。
“他昨天出去就没回来。”
“为何如此肯定?”阿才问。
“那小子平常穷的叮当响,昨天像是突然发财了似的,竟然给院里的小孩每人买了个糖葫芦,还买了壶好酒给隔壁的孙大叔,还给我扯了块布,总之就是买了很多东西,说是感谢大家平日的照顾。我们开他玩笑说他发财了,他说是啊,准备买大房子娶媳妇了。”“大姐”说。
“谢谢大……大姐。”
两人走出大院。
阿才学刚才高行的口气也说了句,“花言巧语。”然后笑了起来。
高行瞪了他一眼,愤愤的忍了下来。
“这老板死了,伙计发了大财,未免太巧了一点。”高行觉得这个小六子有问题。
走到半道正好遇到高问和衙门的弟兄们。
“大哥这是去哪啊?”高行问。
“刚有人来报案,说是在城北破庙中发现一具尸体,既然阿才也在,一起去吧。”
两个凶手
两个凶手
“刚有人来报案,说是在城北破庙中发现一具尸体,正好阿才也在,一起去吧。”
“什么?又出现一具尸体?”高行咋胡一声。“那赶紧的。”
一行人很快来到城北的破庙里,被现场的状况吓了一跳。
只见从破庙门边延伸到里面满地的血,连四面墙上都有喷洒的血迹。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味道。阳光从台上的菩萨背面透过高窗照了进来,更增添了几分yīn森。
“别动。”阿才突然一叫,大家都定在原地。
只见阿才避开地上的血迹,蹲在门边。“你gān什么?”
“这里有个血脚印,谁身上有纸?”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
“你,快去找纸。”高行随便指了一个衙役吩咐说。
“再找个木棍烧黑了给我。”阿才补充说。“你在这看着这个脚印,待会纸来了,就将这个脚印的大小用木棍画下来,我先去看尸体。”
“喂,喂……”他也想去看啊,高行瘪了下嘴。
看到尸体饶是像经验这么老道的高问也不禁倒抽一口气,一些衙役已经受不了的奔到外面大吐特吐起来。
看到尸体阿才挑了挑眉,来到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还从未碰到这么“艺术”的尸体。
“我要先清洗尸体,你要是不行的话,待会我弄gān净了,你再进来。”阿才看着脸色苍白的高行说。
“……”高行紧紧的抿着嘴巴,“等下叫我。”说完就奔出了房间。每当验尸的时候就是高行非常佩服阿才的时刻,无论什么样的尸体,他都敢处理。
两刻钟之后,只听屋里传出,“进来吧。”
“根据尸体的僵硬和尸斑程度,死者的死亡时间应是昨晚戌时(晚8点)左右,死因是血流过多而死。死者头颅和四肢均被斩断,伤口整齐。看来凶手力气很大,或者经常用刀。”
高行侧对着尸体专注的做记录,尽量控制眼睛往尸体上瞄。
“身上数十条刀口划痕,身上无致命伤口,看来死者死前也遭受过nüè待。身体并无明显特征。”
“也受过nüè待?会不会和徐掌柜被杀有关?”高行问。
“不知道。”阿才走到水盆边用自制的“去尸味香皂”洗了洗手。“徐掌柜的案子是杀人后烧尸,无名尸则是杀人后斩头和四肢。两者的作案手法除了残忍之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时高问走了进来,“有结果了吗?”
阿才点了点头,高行将验尸记录jiāo给大哥。
“这凶手与死者到底有何冤仇要如此残忍?”高问回想起今日在庙里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