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没想到阿才突然叫他,看到整个大堂的人都看着自己,顺着阿才的问题有些紧张的回答说,“额,我,我会在门外喊阿才你在不在?”
听到这里堂上部分人已经明白过来,但是为了那大部分的人,阿才还是好心的做了完整的解释。“是的,当我们去找某人,但是不确定这个人是否在家的时候,我们会直接问某某人在家吗?而不是问这个人的爹娘,兄弟姐妹,或者是娘子,某某人在家吗?除非……”阿才一边说一边围着跪着的三人走,最后停在huáng伯旁边。
“除非,他知道这个人不在家。”高行顺着阿才的思路接着说
“是。”阿才微笑着看了高行一眼。
“我,我……我没有杀人,大人,我没有杀人啊……”huáng伯慌乱的喊着,想要向前爬行,被一旁的衙役按住。
“那你如何知道李秀才不在家?”阿才蹲下身直视huáng伯。
“我,我……”huáng伯眼神闪躲着。
“是不是他一早就到了码头,不小心被你看到了他的银两,于是你见财起意,把他杀了,然后把他抛尸在从家到码头的另一条小路上,进而栽赃陷害张秀才,是不是?回答我是不是?”阿才放大声音,说的过程中倾身向前慢慢靠近huáng伯,停止在距离他十厘米的位置。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是他自己说他娘子为了京试给他准备了很多银两,一直说他娘子多好,多贤惠。我都一把年纪了,那些人都嫌我穷,没人愿意嫁给我,我,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我……”huáng伯边哭边说,旁边李娘子扑了过来,连锤带打眼泪哗哗的,“你还我相公,你还我相公……”
阿才站起身,对于一个心理素质不高的人,心理压迫很容易让他jiāo代一些事qíng,尤其是当你已经掌握他的某些事qíng之后。
整个案子因为阿才的突然出来,来了个大逆转。因此受到大家的密切关注很正常,首先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的是我们的县令大人。
“今天若不是你,这个案子可能会变成一起冤案。”吴炎坐在阿才对面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许魏坐在一旁。
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菜,阿才咽了口口水,“可以边吃边说吗?我,早上没吃饭。”
“额……请用。”吴炎话音刚落,阿才迅速的夹了一个jī腿到自己的碗里,开始大卸八块。
吴炎和许魏愣在一旁,并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他应该不是只有早餐没有吃。
当阿才酒足饭饱之后才发现同在的两个人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被他的吃相吓到了吗?“不好意思,每次饿过头的时候,我吃饭才会比较……”看了眼被他一扫而光的桌面,不好意思的说,“比较恐怖。”
“没关系。”许魏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根据huáng伯的那句话断定他是凶手?”
“当然不是,尸体送来的时候,小虎跟我讲述那个案子,那句话只是引起了我的怀疑,后来我……仔细检查了李秀才的尸体,发现有被移动的现象,后来我又去了尸体发现的地方,从他家到那里,没有任何有水的地方,但是他的鞋子上有gān了的淤泥,那只能说明他肯定到过靠近水的地方,例如,码头。那么移动尸体应该就是为了掩饰第一案发现场。”看出两人的疑惑,“额,就是命案发生的真实地点。”看到两人领会的点头,阿才继续说,“那么,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huáng伯知道李李秀才不在家。综上所述,我才断定他是凶手的。”
听完阿才的讲述,吴炎和许魏互看了一眼,“你是否愿意到县衙来做仵作?”吴炎向他抛出橄榄枝。
“可以,不过我有几个要求。”阿才没有多考虑直接回答说。
“只要我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你。”吴炎应许说。
“我希望衙门包吃包住,每天至少要有一顿ròu,月俸五两银子。在不影响衙门工作的前提下,我可以做些兼职,额,就是也可以做些别的工作。”
“五两?”许魏诧异说。一个县令的月俸也才5两而已,仵作竟要五两,还要每天至少一顿ròu。
“没问题,我都答应你。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等下会叫人去接你。”吴炎满口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