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qiáng。”高行说。
阿才挑了挑眉,“这才是好同志嘛。”
“什么?”高行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这才是朋友嘛,互帮互助。”他笑着说。
“师父,先生应该到了。”土豆说。
“啊?把这事给忘记了。快走快走……”阿才扯下“围裙”,匆匆洗过手,拉着土豆就往自己院子里跑。
“喂,你们……”高行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消失在门边。
一路奔回院子,看到展景岩站在吊chuáng旁边,“呼呼……”两人停了下来,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展景岩看着两人弓着腰双手扶膝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有……有,有案子……案子发生……所……所以……忙……”阿才努力解释清楚。
“没关系,先歇歇。”展景岩让他们先坐下。
待呼吸恢复正常后,“不好意思,今天忙的忘了时间。”阿才挠了挠头。
“今天若是不方便,可以换个时间。”展景岩说。
“没,没有不方便,刚刚已经做完了。”阿才摇了摇头说。
“那进屋吧。”展景岩说着走进“书房”。
“恩,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阿才说。
土豆转过脸看着他,“师父要是再睡着了,怎么办?我就坐在这,哪也不去,你从窗户就能看到我的。恩?”阿才用只有土豆听得见的音量说,并瞄了瞄展景岩,看到他径直走进了屋。
土豆迟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展景岩,最后还是跟着先生进了“书房”,坐在正对窗户的位置上。
展景岩看了眼窗外已经躺在吊chuáng上的人儿,勾起嘴角收回视线,“今日来学习……”
被撇在一边的高行很快追到阿才的院子,看到在吊chuáng上睡觉的人,这家伙不工作,跑这睡懒觉来了。
“你挡我太阳了。”阿才眼睛眯成一条fèng,却因背光看不到对方的脸。
“你……”高行怒不可言。
像是感受到对方的怒气,阿才坐起身,这才看到高行一副忍怒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劝导说,“qíng绪波动这么大,容易老的快,看你的眼角,啧啧啧……年纪轻轻的,都长褶子了……”一脸嫌弃的说完,话锋一转,“是验尸记录哪里不清楚吗?”
“你……”高行深呼吸qiáng压下怒气后说,“刚刚那就验完了?”
“尸体是验完了。”阿才说。
“啊?”什么意思?
“就剩刚才退下来的衣物还没检查了。不过我要等土豆上完课才能去,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吧。”阿才说。
高行看了眼在上课的两人,妥协的说,“那好吧。”
“恩?怎么一扯到土豆,你就这么容易点头的?”阿才问。
“弱者是要受到保护的……他还那么小,却……你知道的?”高行别扭的说。
“是啊……那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他。”阿才笑着说。他当然知道,阿行骨子里是个典型古代人,深具大男子主义,遇到恶霸他还可以以bào制bào,但是当面对像土豆这样弱小的人,心里只会充满了同qíng和怜惜。
高行点了下头,可又觉得阿才的话哪里怪怪的……
“那个容姑娘是什么人?”阿才突转话题问。
“我听我哥说,她是上任尚书大人容昌的女儿。”高行说。
“尚书的女儿?那个容大人犯了什么事?”阿才又问。
“听说是犯了贪污大罪。去年南河发大水,下游的十几个县全部被淹,皇上拨了一百万两去赈灾。当时的委任大臣就是容昌,据说到达的当天在下榻的驿站里,除了容昌外其他人全部中毒毙命,当地的县官到达时,在押运官银的车旁发现了容昌,并在他身上搜出了砒霜。”
“那些人的都是吃了砒霜死掉的?”阿才说,心想这么狗血……
“不错,而且那一百万两白银也都不翼而飞,容昌说他昨夜睡的很沉,醒来后发现所有人都死掉了,想起官银就到车旁去检查qíng况,却被当场抓获,他说的也没人相信他。而且案发后十几天,我爹他们收到命令要配合吕太师去容昌家搜查,当时他们主要守住外圈,后来看到吕太师等人押着一个木箱走了出去,后来才知道,那是在容夫人房里找到的一千两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