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许久却久久不见凤琷有行动,花蟒蛇偷偷睁开眼,见上神面无表qíng跪坐在那里,看着远处发呆。对方抓他脚腕的动作越来越僵硬,花蟒蛇都觉得有点冷了。
也许上神比较害羞?
花蟒蛇这样想着,gān脆自己贴了上去。
蛇类嘛,又是妖,没有廉耻心,也未摆脱野xing,对于跟上神jiāo-配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总之他又不是没配过,以前跟母蛇配,现在上下换个位置罢了。
凤琷腰上被绕了两条冰凉的手臂,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花蟒蛇没胆子爬到凤琷身上,就从下面的位置贴着他,口中的信子一吐一吐地去舔凤琷的脸。
凤琷没阻止他,只是在花蟒蛇要舔到他的嘴唇时下意识扭头避开,嫌弃地说:“你身上太凉了。”
花蟒蛇心里那个委屈啊——他本来就是冷血动物,热起来还了得?!
但是又不敢跟凤琷顶嘴。
只好继续埋头吭哧吭哧撩-拨上神的身体,学着人的样子用嘴唇在上神胸口亲吻。
凤琷原本就在被神力bào动折磨,刚刚发泄出去一点神力才能竭力保持着看似正常的样子,这会儿那种bào动又蔓延上来,凤琷浑身像火烧得一样难受,神智越发模糊,身体上的感觉被花蟒蛇这么挑逗一番,压过理智。
凤琷慢慢闭上眼睛,他收紧手臂抱住了花蟒蛇,脸贴在他的额头上,微微侧着就能亲吻到对方滑腻的皮肤。
凤琷好似难过地皱起眉,声音里带着委屈,轻轻的,像在撒娇:“肖何……”
但是妖类终究不同,冰冷的体温贴在凤琷怀里,瞬间就将他dàng漾的心神拉回现实。
不一样……并不是肖何。
凤琷倏地睁开眼,他眼前景象早就变得恍惚,近在咫尺的东西都看不清了,浑身疼痛如火灼烧,脑袋却无比清醒,凤琷心里说不出地烦躁。
他松开了手,花蟒蛇两只手抱着凤琷还在他身上抚摸,脸在他怀里蹭着,凤琷意念中却只剩杀戮。
他咬牙切齿地不知道在忍耐着什么,花蟒蛇从他身下往下滑,亲吻到凤琷小腹,而后终于碰到他的两腿之间。
凤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对方站起来,他急促地喘-息着,脚下踉跄地后退好几步。凤琷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眼底猩红再次蔓延上来,掩盖住那些金色的光。
花蟒蛇被他嗜杀的眼神看得快吓出原形,哆嗦着说:“上……上上上神……是小妖哪里做的不好……”
哪里都不好!哪里都!!!
“滚……”
花蟒蛇没听到凤琷说了什么,疑惑地问:“上神……”
“滚!!!滚!!!!我让你滚!!!”
随着凤琷的怒吼,他身后突然伸出两支硕大的金红色羽翼,同一时间,重归平静的湖泊爆起无数道水柱,冲天而起。周围树林像被什么看不见的能量流催推着,树冠如同在被狂风摧残,以凤琷为中心,周围的树木整根成放she状极力向远离他的方向倒去。
“啊啊啊啊啊——!!!”
磅礴的上古神力从凤琷身体里爆发出来,像是要把这世间万物都摧毁似的,他的经脉、血管也被这股力量尽数摧毁,一瞬间经脉尽断,血染红衣。
凤琷受煎熬的时候肖何也有感应,他被凤琷施了法术陷入昏睡,睡梦中却并不安稳,好像在做光怪陆离的梦,他脖子上那片彩羽不停闪烁着金光,急促而不祥。
花蟒蛇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吓得化作一股青烟逃走了,根本不敢惦记上神许诺的好处。
凤琷发泄后跪倒在地上,他咽下口中的血,神力开始自动地,迅速地修复他的身体,经脉被一根根连接起来,血也渐渐止住。凤琷垂头趴在那里,痛苦的喘-息慢慢平静,唯独那张脸,惨白一片,跟鬼似的。
他浑身痛得厉害,好想毁天灭地。
凤琷没心思清理自己,趁着还有意识,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原地。
——
凤琷找上门的时候应麟还在住院——是的,演戏要演全套,人类要是中枪可不会几天就痊愈,姚晋作为一个陪chuáng非常尽职,把应麟盯得密不透风,应麟只好配合地装受伤。
但是神不需要睡觉,应麟躺在chuáng上,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发呆,然后听到敲玻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