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唯有沉默。
四阿哥按捺住脾气,静静地等倾心开口,只要她说一句,他并不是非要追究到底。他看出这帮人跟上次在瘦西湖遇到的人,应该是同一伙,说来说去,还是跟老八脱不了gān系。可是这小丫头竟然给他来个沉默以对。四阿哥看着头越垂越低的倾心,心里头的火一拱一拱地往上冒。想起侍卫飞奔回府,说倾心遇刺时,自己全身凝住的冰冷和恐惧,想起大雨中不顾一切想要赶到她身边,生怕来不及的焦灼,想起看到她站在一大群手持利刃的蒙面人身前的那种担忧,想起她喊别过来时自己心脏猛然紧缩的疼痛,还有匕首就要cha进她身上时的绝望,幸亏千钧一发之际邬先生赶到,不然……四阿哥不敢想下去。昨天种种来不及体会的滋味,一瞬间统统涌进心底,qiáng烈到让他控制不住qíng绪。该死,他如此对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却换来她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的沉默以对。
所有的恐惧焦灼忧心痛苦。霎时化作了一柄叫做妒忌的利剑,割得四阿哥体无完肤。他伸手钳住倾心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蕴满bào风雨地黑眸紧紧盯住她的双眼,一字一字问道:“是不是他?你又要跟他走。是不是?”
倾心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却远不及他眼中地痛楚让她觉得心痛,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不能否认,她确实想过跟马本初走。离开皇权争斗的中心,离开惊心动魄地历史。可是,最后一瞬,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了他。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受伤,那么qiáng烈的qíng感,让她感到陌生和无所适从。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这种qíng感就是爱?
不不不,不会的,她不会爱上他。怎么可能爱上这个刻薄冷qíng的四阿哥。未来的雍正皇帝呢?哎呀,这太可怕了,爱之yù其生。恨之yù其死,爱上这种人太过危险。她不能做扑火地飞蛾。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倾心赶紧把这念头生生挤出脑子。
她眼里的恐惧与退缩,烧毁了四阿哥最后一丝理智。为什么不管他多么用力。就是抓她不住?在他为寻找到三生所爱而欣喜时,她为什么要一再推开他,逃离他?为什么?
痛苦与绝望反复啃噬着他的心,激起了xing格中的bào唳,如果只能折断她的羽翼,才能留她在身边,他会不惜一切。四阿哥狂bào的撕裂她的衣衫,将她挣扎的双手扭到身后,把她推倒在冰冷地地上。他听不见她大声的呼喊,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占有她,她是我地,只能是我的。
倾心被他失狂地样子吓坏了,大声喊道:“胤禛,住手!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地那样!”然而,他恍若未闻,动作毫不温柔地撕开她的上衣,又撕开她地裙子。灼热的身躯紧紧压在她身上,狂bào地冲进她体内,毫无怜惜的粗鲁的一次一次将她撞向冰冷的地面。
倾心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疼痛、恐惧、愤怒还是怨恨,只觉得身体被他撞击得七零八落,心口也被他霸道地占据,渐渐地所有qiáng烈的qíng绪都消失,只余下茫然的一丝战栗。
四阿哥觉察到身下的女子变得柔软而滚烫,本能地嘶吼一声,而后久久的趴在她身上,想多汲取一丝来自她的温暖。
倾心觉得自己像是飘浮在空中,良久都无法落地。直到四阿哥从她身上起来,恢复平静的面容上带着点点cháo红和汗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甚至有些冰冷。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平平地说:“收拾一下,即刻动身回京。”
四阿哥几乎是逃离开她身边。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虽然qiáng势,却从未qiáng迫过女人,第一次竟然是对他最心爱的女子,他怕从她眼里,看到鄙夷不屑和仇恨。他只能飞一般逃离,错过了身后那声微弱却柔软的呼唤:“胤禛。”
一个时辰后,他们启程回京。当初四阿哥非要改道往云南而来,侍卫长huáng长宁怕有闪失,不得不飞报十三阿哥,恰巧京中qíng势复杂紧急,十三阿哥就派邬先生快马加鞭来追四阿哥,四阿哥得知京城qíng况,只得马上回京。
千里而来,近在咫尺的彩去之南却只差一步没去成。也许他们终究离梦想差点距离。
回京的路上,倾心一直坐在马车里,日渐沉默。四阿哥策马在外,几乎不与她照面,只是脾气越来越bào躁易怒。
邬思道望着倾心消瘦的小脸,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倾心,有些事如果想不明白,不妨顺其自然,何必固守一念,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倾心叹了口气,烦恼道:“先生,好麻烦哦。我能感到心底有某种说不明的东西,好像是我一直渴望的,但是却又莫名的害怕,不敢去深究细想,不敢放任自己,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