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策零没有笑,他眼中的光芒倏地锋利如刀,指着阿加沙说:“我看就从她开始吧。倾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出来,就呆在那里好好看戏吧。”说罢,不紧不慢地开始数:“一、二、
倾心咬紧了牙,贺成阳紧紧拉住她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倾心看着不停哭泣的阿加沙,她才岁。如花人生才刚刚开始,在众目睽睽下被剥光衣服,这样的羞rǔ岂是这个少女所能承受?也许策零的惩罚远不只此。倾心不敢想下去。有些后悔扒光了策零地衣服,这个骄傲的男人明显被激怒了。用着相同的法子在对付这个无辜地女孩,算准了她不会坐视不理。
是的,她不会让阿加沙因为她而受这种屈rǔ,否则她一辈子都无法安然入睡。
“心心,你别去。我过去。”贺成阳地眼睛都急红了,紧紧抓着倾心的胳膊。倾心摇摇头,拉开贺成阳的手,“不,成阳,还是我去。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千万不要露面,只有你在外面,才能想法救我,不然。你让我指望谁呢?”倾心悄悄拿出怀中邬先生给的小瓶子,朝他摇了摇,看到他瞬间瞪大地不敢置信的褐色眼眸。微微一笑道:“别担心,你片刻就会恢复。成阳。为了我。一定不要蛮来,要见机行事。”
说罢再不看他。足尖一点掠出了密林。策零看到她素白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他早已停在了“九”上,迟迟没有数到十。倾心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走得风姿绰约、仪态天成,仿佛她不是要去见一个嗜血的魔鬼,而是要去赴qíng郎的约会。策零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那丝冷酷淡去,多了些欣赏。
倾心站到他面前一步远外,仰头看着他,平静地说:“让我看看,准噶尔骄傲的雄鹰,除了拿老人女子威胁一个弱女子外,有没有真本事收服她地心?”
策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良久,伸出一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勾唇一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不如我们来试试?”
话虽是问句,却根本不必她回答。策零将倾心拦腰抱起,抛到马上,自己翻身上马,用马鞭指了指小欢和小喜,对手下地卫兵吩咐:“带上这两个丫头。那一老一少,放了。”
说罢,拨转马头,打马往北行去。一路急驰,策零几乎没说什么话。倾心松了口气,既然不用费脑筋对骂,她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搞不好这死鹰是想等到了目的地再来好好折磨她,确保jīng力充沛,才能在跟他斗争地时候不会腿颤手抖。
反正已经落到他手了,倾心反倒不那么害怕了。见急行军没什么突然停下来地势头,索xing放松自己靠在策零胸前,头一歪睡了过去。
觉察到她的异样,一直皱紧眉头板着脸地策零,低头看了下偎进自己怀里的小女子,发现这种qíng况下,她竟然睡着了,不敢置信地眯了眯眼,该说她胆大妄为呢,还是说她没心没肺?
她扒光了他的衣服,迫使他醒来后一丝不挂地走回去,幸亏当时天色尚早,糙原上没什么人,唯一遇到的一个牧羊人,还没等看到他的样子,就被他打昏在地,顺便扒了他的衣服穿上。自己当时那么láng狈,发誓要找到她好好折磨她,要让她对他臣服,再也不敢随便羞rǔ他、逃离他。
心里虽然发着狠,眼中却已漫上了一丝柔qíng,手下更是轻柔地拉紧披风,小心地将她裹起来,以阻挡迎面而来的寒风。
埋在披风里的倾心,无声地笑了笑,很好,知道了他的底限,她也不必太过提心吊胆啦。她放任自己真正睡去。呜呜,这几日为了逃命,她可没睡过一个好觉。
到了乌伦古行宫,倾心还睡得不醒人事。策零将她抱进屋,气恼地扔在铺了厚毡的矮榻上。
倾心的小屁股被摔得吃痛,这才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一脸恼怒的策零,心想,我没再做什么事惹他啊,怎么恼了?
策零克制住要用手捂着肋骨的冲动,勉qiáng挺直着身子。拜这小丫头所赐,他断了三根肋骨,简单包扎后又经过长途奔波,如今伤处恐怕重新断裂错位,一路上都疼得刺骨,偏偏她还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
策零危险地眯了眯眼,对跪在他脚边,他特意派人从伊犁接来的穆娜吩咐:“伺候姑娘沐浴。”也不待倾心说话,转身出了屋子。他的随身大夫正在隔壁房间等着,要为他重新接骨。
倾心耸耸肩,随他去了。她现在倒真的很想好好洗个澡,所以听话地任凭穆娜将她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