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沉默了。是谁说过胤禛是天底下最冷qíng的人?不管是做为丈夫,qíng人,还是父亲,他其实都给了对方他所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感qíng。
没给地。只因为他不能再给更多。
弘昼见倾心只顾着出神,根本不理他,索xing扑到她身上。像小时候一直做的那样,用ròuròu的小身子使劲压住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只好笑着求饶,然后就任他为所yù为啦。
七八岁地小男孩,力气已经很大了,又使劲搂着她的脖子。倾心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压扁了,又是笑又是喘,连推带踹,也不能把他从身上摘下来。偏偏小喜和弘历只顾着笑,根本不伸手来解救她。
一时间,屋里只听到弘昼嚣张地大叫:“从不从?从不从?”而倾心边笑边讨饶:“从了,从了,大爷饶命啊。”
弘昼得意地笑,还想趁机提条件。突然被人一把拎了起来,回头一看,他阿玛铁青着脸。眼里寒光闪闪,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声也不敢出了。
四阿哥回身把弘昼丢到门外。冷声说:“回去把先生教地论语写二十遍。”
弘昼苦着脸不敢答话。倾心从榻上站起,赶紧说:“太多了吧。先生教了五篇文章了呢。”
四阿哥瞪了她一眼,“三十遍。”
“可是----”
“四十遍。”
呜呜,bào君,都不给人申辩权。倾心闭了嘴,恨恨地瞪着他。四阿哥见她没话说了,才转头对弘昼说,“还不快去!”
弘昼赶紧一溜烟跑了,再呆下去,恐怕要加到一百遍,呜呜,好心不gān好事的女人!下回要不给我讲十个故事,哦,不,二十个,否则再不理她!
弘历一见这架势,没等他阿玛发话,就赶紧说:“我去看着弘昼。”也一溜烟跑了。连小喜和秦柱儿也互相瞅了眼,悄悄退下去,刹那间,满屋人都跑了个gān净,只剩了倾心独自面对着一脸寒霜的四阿哥,心里不停地骂着:一帮没道义的家伙,怎么每次都丢下她一个人?呜呜,她也想跑啊。
倾心正了正脸色,拉着兀自生闷气的四阿哥坐下,亲自端来清水,绞了帕子给他擦手擦脸,又倒了她特制地玫瑰水在手心,拍在他的面上,轻揉地按摩了两下,纤纤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耳后颈边,觉出指下的肌肤微微地僵了下,遂贴近他耳边低声笑道:“胤禛,你怎么越来越年轻啊,皮肤都比我的要光滑了,是不是存心气我?”
四阿哥这人很臭美,就怕自己看起来老了,因此喜欢倾心有事没事的给他按摩一下,护理护理皮肤。也不知是倾心护理有功,还是人家天生丽质,四十一二岁的人了,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白皙光滑,要不是他蓄了短须,真的跟他三十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属于越老越英俊倜傥地那种人。
还有,他非常喜欢听倾心说好听的,倾心呢,偏偏不说。甜言蜜语要说多了,多不值钱啊,这要等到关键时候拿来救命,可不能随便làng费了。这不,刚说完这句话,四阿哥脸上的神色就缓了许多,拉住倾心柔软地手,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小嘴,大手不安分地从她地衣襟里探了进去。
等到这带有惩罚xing的一吻结束地时候,倾心已经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了。而四阿哥的怒气也彻底平了下来。
“以后不许再跟弘昼没大没小的。”他蹭着她的脸颊,低声说。
倾心失笑,还以为是她前天偷溜出去玩没告诉他,被他知道了呢,闹了半天是为这事。“他还是个孩子。”倾心提醒他,跟小孩子吃醋是不讲道理的。
“都快八岁了,够大了。”四阿哥咬了她一下。
倾心无语。跟这样独占yùqiáng的人讲道理,根本讲不通。也不想想当初是谁非要把两个小家伙塞到她这里来的?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嫌他们太粘她,以至于占了她太多应该属于他的时间而气恼。一到六岁,就以要读书为由,将弘历弘昼搬离了心阁,安置到不远处的大书房里。现在连他们每天下了学过来跟她玩闹一会儿都嫌多,见了孩子们的面,不是问功课,就是训话,吓得弘历弘昼一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能溜多快溜多快。当然,只要猫儿不在家,他们又会溜过来。倾心与他们约了暗号,窗外放盆兰花,说明老虎不在家,放盆水仙,就是赶紧溜吧。呵呵,有点儿像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