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从今以后就安心的在我们家住下,我平日里gān些什么活计来维持生计、你就跟着我gān那些活计,咱们俩都有着一双巧手、脑袋瓜子也都不笨,定能把日子红红火火的过下去!”
妙儿的热qíng让巧娘十分感动,也让她忍不住紧紧的握了妙儿的手,道:“四娘,你待我真好!以后我就只能厚着脸皮叨扰你了。”
“喂!我们都qíng同姐妹的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了,你再这样和我客气、我可要不高兴了!”妙儿面色虽然佯装不悦,但嘴上却很快替巧娘憧憬起未来:“等咱们的日子红火起来、挣了些旁身的家业后,我再替你物色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
巧娘明白自己一个孤女、眼下又背了退亲这样的坏名声,将来想要再嫁户好人家是难上加难,于是妙儿憧憬的那些事巧娘想都不敢想,只一脸落寂的说出了自己唯一的期盼:“嫁户好人家这样的事我是不敢奢求了,我只想跟着你学些赚钱的本事,好好的挣下一份旁身的产业、将来自己养活自己!”
“你就爱说傻话!哪有小娘子不嫁人的?”
妙儿说着轻轻的搂了巧娘的肩膀,并马上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岔开:“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先动手替你布置屋子!我屋里的物事你喜欢哪样尽管说,我统统割爱让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随后巧娘便安心的在妙儿家住了下来,平日里不但帮妙儿打理张家的大小事务,还帮着妙儿打理置办在尤家那头的产业,让妙儿很快就多了个能够信任的帮手,不但把家里的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把尤家那头的田地和鱼塘都打理得像模像样。
第四章 溺死
少了各种极品困扰的日子,妙儿过得很开心也很知足,除了张光隔三差五的展现下他“渣”的特质外,妙儿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波澜不起,平日里除了和巧娘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外,就是经常往尤家村跑、打点鱼塘和稻田。
而时光就在这些平静的日子中静静流逝,chūn去冬来、花开花落,一转眼便又过了一年,妙儿也又大了一岁、成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了。
这一年来张光倒是对参考科举死了心,意识到自己不是那块料、再考下去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后,张光不但连书都不读了,还破罐子破摔、惹上了赌博这个恶习!
而“赌”这个字不但能摧毁一个人、还能摧毁一个家,于是慢慢的,张光很快就把家里大件的值钱物事都给赌没了,要不是妙儿偷偷的藏了家里仅剩的几亩地的地契,怕是连最后那几亩田地也要被张光给赌没了。
当然,眼下家是由妙儿管着的,因此张光一没钱赌了就伸手向妙儿要钱,妙儿倒也不畏惧张光、直截了当的把家底全亮给他看:“爹,那崔氏还在的时候,咱家就已经卖过几回田了,后来您又断断续续的卖了一些,眼下咱家哪还有田地可卖?”
这张光还真是混账到了极点,竟厚颜无耻的bī问妙儿:“你胡说!要是田都没了,我们日常嚼用打哪儿来的?没田我们家哪会有进项?哪会有吃有喝?”
“家里的嚼用都是我和巧娘做绣活换的!还有两位哥哥平日里都会到城里的茶楼酒肆替人跑腿挣几个钱,再不济也有舅舅们三不五时的救济,”妙儿说着有些不快的扫了张光一眼,qiáng压住心头的鄙夷、对喝得醉醺醺的张光说道:“爹,你难道没发现我们家的饭桌上已经很久没见着ròu了吗?就连粥都稀得只剩下米汤了,难不成你还想拿那些米去赌?”
张光最近因手头不顺,总是和一些酒ròu朋友在一起鬼混、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于是意识有些不清醒的张光一听妙儿提起“舅舅”两个字,马上双眼放光、拍着桌子冲妙儿叫道:“还有你娘留下来的嫁妆!对,你赶紧把你娘的嫁妆全jiāo出来!”
妙儿见张光把尤氏气死后,竟还有脸觊觎尤氏留下的嫁妆,当下就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娘没把嫁妆留给我,我不知道她的嫁妆在哪里!”
“那你去把你两个哥哥找回来,他们一定知道你娘的嫁妆在哪里!”张光说着重重的打了一个酒嗝,随后摇晃着身子、厚颜无耻的说道:“去把大郎和三郎叫回来,让他们把你娘的嫁妆jiāo出来,我要拿着那些嫁妆去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