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妙儿故意顿了顿,才补了句:“我想让你和你表妹说这句话,这话可只有短短四个字,一点都不难说哦!”
妙儿的话让徐东临马上闹了个大红脸,更是下意识的反驳道:“柳表妹又不是我的意中人,我怎么能昧着良心去和她说这样的假话?我可不想被她当成登徒子对待、今后连表兄妹都做不成!”
妙儿三言两语就套出了徐东临的真心话,心qíng顿时又愉悦了几分,尤其是当徐东临不假思索的说柳十娘不是他的意中人时,妙儿的心qíng竟没由来的欢愉,就连戏弄徐东临的语气都少了几分讽刺和挑衅、多了几分欢喜:“哦?原来徐四少爷不喜欢柳小娘子啊,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段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好姻缘!”
妙儿那故作惋惜的态度十分夸张,就是瞎子也看得出妙儿是在惺惺作态的戏耍徐东临,更是让徐东临气得咬牙切齿,当下便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话来:“张、四、娘!!你再这般戏弄我,我宁愿背负言而无信之命、也要即刻毁约!”
“好了、好了,既然徐四少爷挑三拣四、拒绝的理由诸多,那我不提这些你做不到的要求便是,”妙儿说着慢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才背对着徐东临丢下一句话:“徐四少爷你且先回屋去吧!眼下我一时也没什么事儿要你替我办,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召你来细说,你只要记得这个赌约就行、不必急着把彩头给我。”
妙儿说完这番话后便蹦蹦跳跳的踢着小石子儿走了,留下面色铁青的徐东临独自呆在原地,肚子里的肠子更是早就悔青了———要是他知道妙儿这个坏丫头这般难缠、这般狡猾,那他先前打死都不会和她打赌!
他要是先前不和她打赌,现在就不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也不会在她面前丢尽脸面、就连男子汉的尊严也dàng然无存,更不会被她的戏耍气得差点吐血!
徐东临和妙儿初次过招后,马上意识到妙儿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心里忍不住做出许多猜想来———那个古灵jīng怪的坏丫头,不会没几天就再想出些刁钻的事来刁难他吧?她不会把他打扮成稀奇古怪的样子、或是找来一些奇装异服给他穿上,让他到热闹繁华的城镇奔跑吧?
徐东临越想越郁闷,额头上更是不知不觉的冒出了一层细汗来,他的内心更是有了qiáng烈的不祥预感———徐东临预感碰上妙儿这个坏丫头后,他这些年来努力维持的冷酷美少年形象,很快就会被迫毁于一旦!
且先不提妙儿如何捉弄、欺负徐东临,却说妙儿等人在苗水村借住了两天后,徐东临他们拉车的那两匹马终于支撑不住、先后断了气!加上村子里也没有会修马车的木匠,于是徐东临一行人最终只能放弃坏了轮子的马车,徒步上路、打算先赶路到繁华的城镇,再找地方重新买车买马。
妙儿他们的马车同样也没了,也只能和徐东临他们 一样先徒步上路。妙儿担心路上会再遭遇意外,于是主动提议和徐东临一行人结伴而行,毕竟他们两伙人加起来也有九个人,所谓人多力量大、出了什么事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徐东汉一向都爱热闹,因此妙儿一提议结伴上路、他马上就举手表示赞同,而柳十娘也想路上能有个说话的女伴儿,于是也点头赞同大家伙儿结伴同行。唯独徐东临沉默不语、没有表态,不过徐东临倒也没像以前那样提出反对,于是大家便心照不宣的忽略了他的意见,告辞苗水村的村民后、直接高高兴兴的踏上了路途。
这一路妙儿一行人都走得小心翼翼的,一路上虽然尽量加快脚程赶路,但却也都耳听四方、眼观六路,生怕忽视了任何一丝风chuī糙动。因是徒步而行,因此妙儿一行人才赶了一小段路,柳十娘就因为从小娇生惯养而走不动了,于是大家伙儿只好就近坐到路旁的几块大石上歇息,打算缓一缓气再继续赶路。
没想到妙儿等人才刚刚坐下歇息,不远处便走来一大队拉着板车、押送货物的官兵。那队官兵慢慢的从妙儿等人面前经过,妙儿见他们赶路的方向和自己这伙人相同,便猜想他们应该是要把货物运去前面的渝山城。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东临也猜到了这一点,并且突然不顾柳十娘喊累、喊疼,当机立断的对大家伙儿说道:“qíng况有变,现下已不是歇息的时候,大家伙儿快起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