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看着她神不守舍的脸轻声问道“在想什么?”轻云染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随即笑了笑,将长几上的图纸收起,“上官,好好休息一会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过,离不融雪山不远了,我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倒下。”
上官玥含笑点头应诺,闭目小酣。
然而,另一辆马车上的人,却没有如此好的待遇。
一个月的急忙赶路,萧宸轩本是带伤在身,加上身上的伤口,时愈时裂,导致伤。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斩庭只是一名暗卫,远不及女子细心,本想在路上买个丫鬟贴身伺候,但是萧宸轩硬是不允,仿佛是刻意折磨自已,好让自己心中的恍疚少一点
这几日他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不断的呓语,“染儿,染儿
一阵沉重的咳嗽声赫然响起,仿佛压抑了许久,突然爆发似的传了出来,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快要将肺咳出。
他急恬伸手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让他蜷缩起身子,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像是带着巨大的痛苦,那含着血腥味的声音,回dàng在空气里,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艰难的撩开车帘,看着前面的马车,心口,又传来一阵蚀痛。
倏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紧捂着嘴的手心一暖,腥重的液休,顺着指fèng,掌心,蜿蜒而下,滴滴坠落,将胸前的衣襟,染上朵朵梅花。
北辰国的极寒之地
不融雪山。
雪山之巅的积雪终年四季不融,山势陡峭险峻,寻常人根本无法攀登其上,雪山北边的侧面,是一座壁立千仞的悬崖,壁面光滑如镜,连一株杂树也没有,险峻之极。
这里长年冰雪落个不停,无论是山峰、峡谷、糙原、都被冰雪覆盖,一年之中,难得见到几次融雪后的chūn意,以寒冷占据着四季的天气,所以,人们又称它为雪之都。
山顶终年积雪,坚硬的冰层根本无法让人立足。轻云染一行人来到山脚,停下来稍作休息。
趁着休息,上官玥冷静地思索着,由于雪山的地形特殊,山势险峻,难以翻越,再加上夭气的原因,时常会碰上bào风雪,如果运气不佳,遇上雪崩,更是困难重重。
轻云染望着茫茫白雪覆盖的雪山,寒风呼啸,彤云密布,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远近视野立时变碍模糊。
她不禁缩了缩身子,本就体弱畏寒,恰巧赶上最冷的时刻,雪山的西北面比东南面还要寒冷得多,即使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露在外面的脸和小手依然被冻得发青。
这时,一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让她的身休,顿时暖和起来想到对方的自身状况,眉头微微一蹙,不禁摇了摇头,抽开了手。
不轻意的转头,看着另一辆马车上的身影,这一个月来,他经常举动找她接触,她都采取回避的态度,久而久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对方苍白的面容,比上官玥寒毒发作时,还要难看几分,看他时不时的发出咳嗽,难不成,他也感染风染了。
她暗恼的皱皱眉,关心他做什么,忙冷冷的收回目光,转过头去。
这时,上官玥拿着水壶,握在手中暗自运功,不多时有股暖暖的热气涌了出来,他含笑递给轻云染。轻云染接过,微微一愣,居然是温的,仰头喝了一口,温暖的感觉,顺着胃直达小腹,她再喝了几。,就把水壶还给他,“你也喝点。
上官玥淡淡一笑,对着她喝过的壶。,一饮而下。
萧宸轩远远的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撕裂他的心一般,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得麻木了,可是,到现在,他依然能体会到那蚀骨的疼痛感。
斩庭看着自己的主子为qíng所困,难以自拨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休息了片刻,一行人起身行动,因为马车不能上山,只有换成马撬代步,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也到达山腰的位置。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刮得轻云染脸上生疼。
厚厚的裘袄,抵挡不住八侵的寒意,她忍不住哆嗦,蜷缩起身子,时不时回头,担心的看着后面马撬上,装着焕儿的箝子。
在这片银白的世界里,突然之间,人显得十分渺小。
突然之间,狂风呼啸天地间都变了颜色,bào风雪砸在脸上,生生发痛,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山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山谷。
“不好雪崩了,大家快走……在最前方探路的流水惊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