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又留心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东城的普通民户,不是什么暗。娼馆子。又看这院墙和大门前的抱鼓石,想必也是个没落氏族之家。再想想自家世子爷毕竟二十多了,有一个两个相好的也是正常。
得了人家这么一大笔银钱,不过是帮着想给世子留个种以便日后可以进王府当妾的女人搭个线……贪字头上一把刀,那小厮终究没过了这一关。
夜。
寂静的夜。
东城一条普通的民巷内,从一处民宅里传出一阵隐约的打闹声,好像还有女人的尖叫。
邻居大多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有被惊醒的,也不过嘀咕一句:“这是谁家的媳妇又作妖了?打!打老实了就好了……”
屋内一灯如豆。
靳文符浑身好似火烧,朦朦胧胧间摸到一副柔软的身体,身上的火似乎有了去处,长臂一伸,不管不顾的将那身子搂进怀中好一番揉搓。
耳边有女人压抑的抽泣声,不停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谁?!”
混沌的意识恢复了短暂的清明,“我是靳文符,美人儿,你是谁?美人儿,我身上热得很,你给我吧,我对你好。”
然而身下这女人却突然狠命的挣扎起来,“大世子!你不能这样!我是章静言的嫂子!”
章静言?
靳文符一震,这个名字很熟悉……是……是……
然而这女人的挣扎更给他身上添了一把火,靳文符烦躁起来,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只想要这个女人。
孔武有力的大手撕碎 了女人的衣衫,一股幽幽清香扑面而来。
靳文符几近癫狂。
突然腕上传来钻心的疼,让埋首在女人胸前乱拱的靳文符猛的抬起身。双目通,只见那女人不要命般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
常年习武让靳文符下意识的抬手成刀,狠狠的砍在女人颈后,然而这疼却让他终于清醒过来,刚才她说章静言……静言表妹!
这个女人是静言表妹的嫂子?!
眼前天旋地转,耳中嗡鸣不断,晕厥过去的女人袒露着雪白香软的身体。
靳文符知道他不能,决不能碰这个女人!但他的身体是这样渴望,渴望得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靳文符勉力聚起最后一丝理智,运气qiáng压体内的yù。火。
凌乱的炕上,靳文符弓着背,像只受了重伤的野shòu般剧烈的喘息着,然而那身下的孽根却怎么也不肯安生下来。
突然,靳文符猛的提起拳头擂向自己的太阳xué,然而挥到一半时只觉眼前一黑,竟是气血逆转,全身一软便栽倒在了炕上,自此无声无息……
夜,恢复了寂静。
58
在这寂静的冬夜,巴雅城内的筑北王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大世子外出至今未归,因是与平日相熟的好友吃顿送行酒而已,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现如今,连世子带小厮全都寻不见踪影,明日又要启程前往边关,府中之人无不起急冒火。
卫玄已派出分别由言重山,李崇烈以及卫氏九虎们率队的王府亲兵去搜城。无论是当晚同席吃酒的公子家还是城内一些风月场所都寻了个遍,皆是无功而返。
此事非同小可,卫玄和言重山商议过后,觉得其中颇有些诡异,不能再隐瞒,只好深夜通禀了王爷。
此时已是寅时三刻,王爷宿于容华斋。王妃亦得知了消息,顿时白了脸,半天才缓上气来,扑在chuáng上哭个不休。
容华斋大乱,与之相邻的素雪庭也点燃灯火。不多时,大世子失踪的消息便传遍了王府,大郡主和小郡主都披着衣裳赶到容华斋劝慰母亲。
一时间人心惶惶。
姑奶奶,安夫人,顾夫人皆聚在容华斋内。安夫人假模假式的陪着掉泪,顾夫人一个劲儿的念经,还张罗着要去家庙祈求祖先保佑云云,王妃愈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静言也穿戴整齐赶过来站在一旁。
此时就见姑奶奶脸色越来越yīn沉,最终在一片哭声中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只是出去喝个酒一时找不到人罢了!你们哭的什么丧?整个巴雅城内谁不知道文符是大世子,谁有胆子对他如何?都给我闭嘴!”
这个时候还真是需要有这么个人来镇场面,顿时连王妃也只敢抽噎,泪眼婆娑的拉着姑奶奶的手说:“堂姐,你说文符、文符不会有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