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把纸团往手心里一收,轻轻地把茶壶放在桌上。
“哦”慕容月笑吟吟的道。“姑娘何必和一只野猫动怒呢,快过来,我来侍候你更衣梳洗。”慕容月拉着她往梳妆台前,把她按在椅子上,“今天不仅仅来了许府的亲朋好友,还有很多朝中的官员到场,我可得好好给你打扮一下,不能让寒哥哥没面子。”
她又不是端木寒的什么,穿得寒酸和他有什么关系,阿七在心里冷笑,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没多久,端木寒走了进来、
“寒哥哥,你看七姑娘是不是很美?”
慕容月一见端木寒就迫不及待的邀功。
他深邃的目光在阿七身上扫了一圈,淡淡的笑了,“不错,很美”他走了过来,向她伸出手。
略微低下的身子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只是他不是许子焉,阿七从容的站起来,“这样编号,要不然让堂堂寒王掉了面子,可就是阿七的罪过了。”
端木寒扬眉,没有说什么,大步往外走去。
不可否认,这件微微带着粉色的衣服很适合她白嫩的皮肤,整个人像焕然一新一般,水灵灵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长廊下,一排排红色的灯笼随风摇摆,大红绸带将许府打扮的喜气洋洋。
阿七亦步亦趋的跟在端木寒身后,双眼不时的望向一旁,希望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手心里一张握得皱巴巴的纸条已经捏出了汗水。
宾客已经在院中站满。一见到端木寒便围上前和他攀谈。
而一些夫人小姐也围上来和她攀谈,无非是一些谄媚讨好的话。
端木寒会朝他这边,不是的望过来。引得这对女人们个个羡慕万分的叫嚷,王爷真是qíng深似海,一会不见就舍不得了……
阿七有苦难言,这分明就是怕她跑了……
唉,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清楚。
好不容易打发了一堆女人。在下一拨人围过来之前,阿七转身就跑,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累了?”头顶传来一声带笑的声音。
真是yīn魂不散,阿七认命的抬头看着端木寒。这时候,离王出现了,正好解救了她脱离苦海,阿七忙说,“人太多了,我要到一旁透透气。”
这不是请求,而是陈述句,他没有打算等端木寒同意就往一边没人的地方走去。
端木寒也没有拦住他,只是往一旁的慕容月望了一眼,慕容月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阿七就知道端木寒没有这么好心让他一个人呆着。
“喂,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么?”阿七飞快的转身,让慕容月来不及回避,被逮了个现行。
“寒哥哥怕这里人太乱,有人对你不利。”慕容月,没有想到阿七会这么直白的挑明,脸上不免有些尴尬。
哼!对我不利的分明就是端木寒,“好吧,你就在茅房外面守着。”
投过fèng隙,瞧着那个慕容月果然乖乖的守在茅房外面,阿七得意的笑了笑,展开手中的纸条一看,自己已经被汗水浸的有些模糊,不过依稀能分辨出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城南的风月亭,等你,没有留姓氏,不过这字是出自许子焉之手。
阿七正准备从窗户开溜,却听到茅坑下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他纳闷的屏气凝神,居然是挖土的声音,一股不祥的预感浮起。
“靠,是哪个出的馊主意,要在茅坑底下埋火药?”
一句不满轻轻的哼出。
“闭上你的嘴,要是让别人听到,你的脑袋还要不要?”
然后说话声已经消失,而挖土的声音还在继续。
阿七终于确定,这些声音就是从脚底下传来的,额前冷汗直冒,埋了火药,如果一旦点着,那不是……
婚事变丧事……
不等慕容月叫他,她便匆匆走了出来。
奇怪的是慕容月不在原地等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七没工夫管他去了哪里,她要去找许子焉,把这些事qíng告诉他,让他快点离开。
眼看着大厅就在前面,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等等,阿七!”
阿七回头一看,是慕容月,以为他催自己进去,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不用催我i,我现在就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