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能让寒王深色匆匆,方寸大乱的人,除了阿七之外,再无他人,凤天翼哦一声,令宫人退下。
上位者狭长的眼睛掠过一丝恼意,又是那个阿七!为什么他走哪,这个名字就要跟到哪里?yīn魂不散!
指尖微微用力,那棋子便化作一堆粉尘落于棋盘之上。
龙云阁的信笺他在端木寒书房里见过,曾经攻打端木王朝的时候也用过龙云阁里的人,他一直都知道龙云阁与端木寒jiāoqíng颇深,却一直不晓得端木寒便是龙云阁阁主,是那幕后翻云覆雨之人。
可是,当他得知龙云阁阁主要以阿七出嫁为条件,才肯芳端木寒平安的消息,才豁然明白过来,既然端木寒和龙云阁jiāoqíng如此之深,岂有夺人之妻的道理,稍微一想便能明白,他便是他,只不过是为了博佳人一笑的计谋罢了。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戚凡却问他的话,如果你是许子焉呢,是阿七的子焉呢…
是她的子焉…
是吗?
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子嫣…一个被自己都唾弃的男人,一个窝囊透顶的男人,一个带了无数顶绿帽的男人?!
越是不可能,可是这种可能xing却越大。
他yīn郁着脸,胸口有一把火在烧。
“喂,输棋就输棋,用得着这么狠么,把棋子也毁了。”凤天翼嘴里说着,心里盘算着皇甫雅可千万别进京,那女人粘死人,像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掉。
许子嫣袖子一挥,棋子摔得到处都是,砸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含怒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凤天翼,话到嘴边又咽下。
“……”我到底是不是许子嫣?
“……”她是我的女人?是吗是吗是吗?
“…”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会心跳加速,就会觉得很想亲近?
袖中的五指收紧,良久,他听到自己怯懦道:“朕乏了,退下吧…”
儒雅的男人望了望他,什么也没有说退了出去。
大殿内空dàngdàng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长睫疲惫的垂下,他终是不敢说出口,只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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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待罪之身的端木寒知qíng不报,罪加一等。
阿七甩脸子给他看不算,连马车边也没有挨上一点,只能眼巴巴的跟在马车旁边,沿途休息的时候,阿七也是我在马车里不出来,真让他急得心肝发颤。
偶尔有人下马车休息掀起帘子,才能瞧见那么一下子。
可怜的人啊。
戚凡虽然也是同一类型,但,每日要为他把脉,倒是比端木寒要好些,还能照些面,只不过,K7也不搭理他,让他好生郁闷。
两个同罪相连的qíng敌,一路上居然没有吵架,更没有闹腾过。
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qíng。
“阿七心qíng还是不好么?”端木寒像戚凡打听qíng况。
“恩,这一回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说话。”戚凡忧心忡忡。
K7的脉像把得心惊胆跳,那滑脉,似乎像要随时断掉一般,可是有时候却极有力的跳动,就好像一个人有时候生气,有时候高兴,说变脸就变脸,连一代怪医也搞不清楚,这肚孩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两个惶惶不安的男人,怎么知道柔软舒服的马车中,有人正在向K7出馊主意。
马车帘子掀起一角,看到戚凡和端木寒两个神qíng凝重的说话场景,苏迎chūn啧啧直言:“女人,你这法子还真不错,阿七这一怒,这两人都安静下来,连对方qíng敌的身份也放下了,一起合计该怎么哄阿七呢。”
风四娘得瑟的翘起腿,晃着脚丫子,“我是谁,我是鼎鼎有名的女王控,就这两个EQ弱智的小朋友都搞不定,怎么做咱阿七庞大的后宫群的首席?”
“…”K7一头黑线。
他就知道带上这两个女人绝对是错误的选择。
“而且,那个皇帝小子坚决要搅huáng他的婚事,阿七,你非得收他不可,好好**一番,让他明白一个真理,宁可得罪小人,也坚决不能得罪女人,不光收进房还得让他没地位,让他做最末最末的小妾,让他穿上杏gān女仆制服,天天gān粗活,端盘子洗碗,非她莫属!嘎嘎嘎嘎…”
“…”K7想象着,堂堂一代皇帝穿上女仆装,端盘子洗碗会是什么光景…
“对,最好让他去刷马桶,倒夜香!”提起许子嫣苏迎chūn就是一肚子火,恨得直磨牙,“天天对她bào力,滴注小皮鞭样样齐全,就是不能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