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说道,“怎么会?我看袁家大公子人极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高美景却不以为然,不屑说道,“二嫂,有时我觉得你jīng明,有时你却太过于天真,想那个袁家公子的正室到底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高美景的话一出口,杜若锦的心qíng顿时跌入了低谷,高良辰,你要好好的,万不可刚出láng窝又入虎xué呀。
杜若锦说道,“美景,如今大姐已经嫁出去了,你也该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婚事。”
“你忘记了吗?我还有一个哥哥,高纸渲,他还没有成亲呢,我怎么能抢在他的前面?”
高美景的话如一把刺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qíng让杜若锦吃不住劲,随即qiáng自欢颜笑了笑,便疾步而去。高纸渲,你现在的处境究竟是如何?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绿意正守在暖炉前,见杜若锦便迎上来接过披风,杜若锦想疏散下心中的烦闷,便故意多找些话来与绿意jiāo谈,自然会说起高良辰的婚事。
绿意却冷笑着说道,“大夫人是被利蒙了心,那袁家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听说袁家大公子的正室便是被公婆给nüè待死的,袁家大公子连管也没有管,xing子凉薄至极。”
杜若锦瞠目结舌,良久才对绿意说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绿意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些事锦州城谁不知道呀?难道大夫人不是明知道这个qíng况还将大小姐嫁过去的吗?”
杜若锦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瞧大夫人面色的喜悦劲,仿佛是真心为高良辰择佳婿而欢喜的,不是假意,可是,二夫人和高美景的态度……
难道说,二夫人和高美景便是知道了此事后,所以才没有与大夫人争执,让高美景嫁入袁家的吗?杜若锦又觉以高美景对高良辰的感qíng,仿佛也不是假qíng假意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杜若锦想也想不明白,一头雾水,只觉得高家的事都是千丝万缕的,难以捋顺清楚。
当下只能找机会,对高良辰多加劝导,要她小心防范些总归是没错的。
正在这时,残歌从外面疾奔而回,神色慌乱,瞥了一眼绿意后yù言又止,杜若锦吩咐绿意去厨房端来燕窝粥,绿意神色有些奇怪,望了望杜若锦又望了望残歌,终是出门了。
残歌说道,“王爷让我来给你说,那个人已经去了妙真寺……”
杜若锦倏地起身,那个人,那个人,便是当今天子,难道他已经进了妙真寺?
“今天清晨,皇上突然下了旨意,要去妙真寺进香为殇未朝百姓祈福,同行随从众多,锦亲王也在其内……”
杜若锦问道,“那么清远主持可在寺内?”
残歌回道,“自然是在,风传皇上此次去妙真寺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封清远主持为护国法师。”
杜若锦大惊失色,扯过残歌的衣袖,问道,“你的话是真是假?皇上怎么可能会封他为国师呢?清远主持一向是他的眼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残歌摇头,说道,“这个我便不知道了。”
杜若锦急道,“王爷除了这,还有没有别的话jiāo代给你?”
“除此之外,他还要我对你说,那个人去妙真寺,究竟是何意,他心里是明白的,”残歌说到这里,又低声说道,“那张真的城防图,他藏在了小王爷的风筝里面了。”
杜若锦倒抽一口凉气,这个锦亲王真够奇思妙想的,他就不怕云泽将风筝放飞了飘向了别处,那张城防图岂不是要去天上找去?
恰在这时,绿意从外面进来了,杜若锦让绿意找来披风,当即带着残歌出门,绿意唤了声“二少奶奶”,看意思是想跟着同去,杜若锦顿了顿,牵qiáng笑道,“我跟残歌去雍云楼处理点事,你在家守着便好,回头受了风寒,桑睿可饶不了我。”
绿意面上一红,可是仍旧执意想要跟着,杜若锦沉下脸来,没有说话,仍旧是带着残歌出了墨言堂。
路上,杜若锦问道,“残歌,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带绿意一起去王府?”
残歌面无表qíng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人心险恶,多防着一点总归是对的,而且绿意有些怪,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不过是种直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