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歌回来的时候,杜若锦还未用晚饭,便叫着残歌一起用饭,顺便问问残歌一些事,残歌说道,“我倒是侧面问过张总管,他说会帮着打听一下,我嘱咐他不要给王爷提起……”
杜若锦当即叹气,张贵是锦亲王的心腹,他怎么可能不给锦亲王提起呢?这下锦亲王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哎,残歌还是年纪小,做事考虑不周全,怨不得他……
到了晚间,高墨言依旧没有回来,杜若锦独自卧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一言不发,等待,等待也是一种策略……
窗外似是有人影闪过,杜若锦有些惊慌,还未等出声喊叫残歌,便听见外面有人低沉说道,“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如果高家因为遭了祸事,叫我如何安身事外?”
是高纸渲,是高纸渲,杜若锦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打开房门疾奔出去,已不见人的踪迹,站了许久,待到浑身凉透了才回过神来,他走了,杜若锦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是走了,他不愿意看见她,也不愿意叫她看见……
良久待要走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赤着脚,早已冰透了……
第三百零八章 祝福
良久待要走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赤着脚,早已冰透了……
杜若锦恍然失神,靠在chuáng榻上抱膝而坐,一坐,便是一夜……
次日,残歌对她说,“昨夜他站在窗外很久,我见是他,就没有理会……”
杜若锦qiáng作笑颜,微微一笑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轻轻拍拍残歌的肩膀,说道,“曾经我将绿意当成妹妹看待,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qíng,如今我的身边只有你了,爱qíng或许可以消退,可是亲qíng却不会,残歌,你便是跟我的亲弟弟一般无二……”
残歌眉眼闪烁了下,当即转过身子,没有说话,可是杜若锦分明看得出他这不是拒绝,只是作为一个“男人”qíng感的表现。
过了午,杜若锦在墨言堂歇息之时,高良辰却不约而至,只见她华衣锦饰,端的是少奶奶的模样,神qíng略有落寞,像极了一个怨妇,可是怨妇不是一向出自富贵家吗?
“嫁到袁家已经有些时日了,我心里乱极了,如果当日不是我动了歪心思抢了美景的婚事,我也不用遭这份罪,可是,如果当真是美景嫁过去,受罪的人也是她呀……我是自作自受,只能想着这样算是为美景分担痛苦,心里才好受些。”高良辰柔弱无依般的模样,当真是令杜若锦再生同qíng,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博人的同qíng而生的,高良辰便是如此的人。
金线端上来茶点,在旁边待了一会,终是在杜若锦的漠视下离去了,高良辰望着她的背影,暗自诧异,为什么这个丫鬟像极了一个人?
正待要出声想问之时,便听见杜若锦说道,“美景没有嫁到袁家,看起来是她的造化了?”
高良辰听出杜若锦的嘲讽之意,微怔,旋即苦笑了起来,杜若锦冷下脸来,没有应对她的话,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无法相劝高良辰如何,已是他人妻,婚姻不合,即便是她劝,高良辰也不会有勇气拿第二张休书吧?
两人言谈不欢,高良辰寡然无趣,坐了一会便即离开,临走时杜若锦突然开口说道,“记着,如果离不开就要学着忍受,忍受的同时也要讨好自己……”
高良辰似懂非懂,黛眉微蹙,转身离开了。
杜若锦看着她的背影,暗叹,高良辰,你与高美景注定是不同的命运,她向往的是你一生都无法想象的,我可以劝她,可以帮她,可是我却再也帮不到你了,因为你是旧时代的悲剧,你的身上没有任何想要突破的痕迹……
后来,高良辰也逐渐有了些改变,袁家那公子喜欢美貌的女子,她便做主给袁家大公子纳了几门妾室,天天看着那几个女人勾心斗角的闹腾,而她毕竟是正室,不是吗?
次日,残歌从锦亲王府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口信,锦亲王要杜若锦过府一趟,杜若锦带着残歌去了锦亲王府,锦亲王照例还是在书房接待了杜若锦,杜若锦却有些忐忑,时至今日,锦亲王与杜若锦一直以礼相待,可是锦亲王毕竟已经娶了正妃,自己这般殊遇,会不会遭到水凝烟的不满呢?
可是,杜若锦知道,锦亲王叫自己来,一定是为了沉香娘子封号换赐命的事qíng,这样的事qíng也不能到人前谈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