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府里外都被谢贵的人马包围了。”
朱棣脸色霎时铁青:“大胆,竟敢擅闯王府捉人!”内室仪华已听得大概,心里惊怒之下,也忙不迭穿衣而出。
“王爷,现在怎么办?”竹帘响动,仪华走至朱棣身旁。朱棣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只在这时,院中又来一人“报一一”
“说!”朱棣移步闪身,盯着敞开的大门外,那单膝跪地的来人。
来人颤声道:“谢指挥使正抓打着陈、王二位大人向这里来,执意求见王爷。”
这陈、王二人皆是朱棣的亲信大将,每日与朱棣议事的就有他二人,现在这两人被抓住的话……还有谢贵敢撕破脸,来王府抓人,不是真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是得到了朝廷确定的指示。然,无论是哪一样,对燕王府都是大为不利!
仪华一个念头刚转完,朱棣已沉声吩咐道:“不必慌,让这里所有人全部撤至地下密道!”来人应声而去,朱棣转头又对马三宝道:“花园入口不能出去,你即刻从这条暗道下去,到本王寝宫拿一件大氅过来!”说着移开西墙下的多宝阁只见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暗道乍然显出。
马三宝吃惊的看着这条暗道,却听朱棣厉声一喝“速去”,连忙自敛心神领命而去。
一时间,室内恢复了先时的寂静。
朱棣转身,目光深沉的盯着仪华,默然不语。
仪华深呼口气,捍去心中翻涌,凛然望向朱棣:“臣真是燕王妃,也是中山王之女,他们总要给臣妾几分薄面。请王爷准许臣妾前去拖延时间!”
朱棣仍不语,眼里愧柔之色一闪而逝,只一脸坚毅的点头默许。
仪华亦不语,只欠了久身,即转身赶去。
当她gān到花园唯一的入口时,目之所及,是两方一触即发的怒目对峙。
一方是朱能带着二十几名王府护卫守在花园入口,一方是谢贵带着几百朝廷人马重重包围在外。而再外围一把把冒着滚滚黑烟的火把,将王府最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深的宅邸照得火光通天,两名被麻绳紧紧捆缚的魁梧大汉,愤恨的脸孔也让跳跃的火光映得一片扭曲。
“属下参见王妃!”眼见仪华赶来震惊地着着眼前,朱能心念一转,收回刀戟继而下跪行礼。
二十几名王府侍卫紧随其后,齐齐收回兵器下跪一礼。方一来此,就见势不妙,仪华正震惊之际,忽听朱能一声见礼,心念不由一动,并未叫朱能等人起身,而是一步步缓缓走至谢贵面前,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他。
见状,谢贵亦心如电转,看了一眼伫立三步之外的仪华,终是不甘不愿下跪一礼道:“末将参见燕王妃。”旋即,“锉锉”兵器收回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数百名朝廷人马纷纷下跪行礼”。
仪华此时方淡淡一声“免礼”,双目视若无睹的扫过被扣押的陈、王二人,停在谢贵的脸上道:“谢指挥使,乃是皇上钦封得重臣。
不知可还记得擅闯亲王府该当何罪?带兵器擅闯又该当何罪?”
谢贵看着眼前娇小的素衣女人,眼底一丝轻蔑闪过,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向仪华亮出一方由身侧亲兵递与的huáng卷,道:“燕王府护卫有人上告府中有人谋反,这是皇上下给末将入府逮捕的圣旨。若燕王妃有怀疑,可以一览。”
“不用!”生冷吐出两字,仪华只感背脊阵阵发凉,她万万没想到朝廷动作如此之快,竟然下了
谢贵也不勉qiáng,带着一脸得色令亲兵拿下圣旨,又指着陈、王二人向仪华抱拳道:“这二人就是意图造反之人。不过这二人都是燕王的护卫亲兵,深受燕王重视,而单凭他二人意图造反,末将以为怕是难成,这后恐还有指使者!所以请王妃恩准,让末将拜见王爷,以抓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语句字字恭敬,语气却一步不让。
仪华不怒反笑,轻声问道:“听谢指挥使够意思,是认为王爷就是背后的指使看了?”
谢贵挑眉,不置可否:“空口无凭,一切要等真相查明。”
竟然如此不给半分qíng面,以往见面时还有几分退让,今天却qiáng硬至此!
难道朝廷真已下了除燕王府的旨意,否则谢贵如何敢和一介亲王相抗衡?可朱棣这边还未准备齐全,而谢贵今晚分明是有备而来,若与他们动起手来,燕王府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