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酒味很浓,他扯了一下嘴皮,说:“你是來谈判的,瑞?勒森魃的算盘打得不错!”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们只是希望战争可以停止,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克里斯嘴唇扯动的弧度更大了,我看清楚了,他是在讽刺,他说:“杰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你希望世界和平,但是别人未必是这样想的!”说完大步离开。
我慌忙拉住他的手,刚拉住我就后悔了,我说:“我是來谈判的,请问陛下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接见我呢?”安森跟我一起來的,我一直住在光耀殿,但从來也沒见过安森。
克里斯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说:“他还沒死,就在监狱连享受他的美好时光!”我有点不敢置信,克里斯居然公然把安森放进了监狱,俗话都有说,两军jiāo战,不砍來使,克里斯这样做是公开挑衅吗?
我说:“陛下,安森做错了什么吗?”克里斯说:“也沒有什么?就是我喜欢让他呆在那里而已!”
我说:“陛下这样做是否认和谈的事qíng吗?”要是克里斯反悔了,他完全可以把我们俩
活活困在梵蒂冈,我很难想象安森是怎么被抓的,要是安森也输在克里斯手上,我想我能逃脱的可能也不大。
克里斯说:“和谈明天继续,夜深了,请允许我先回去!”这种带着疏离的对话让我心里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克里斯离开的背有点孤寂。
也许疏离会对我和他都比较好吧!那样我的对他就不会再生出其他奇奇怪怪的感qíng了,我不知道过去的500年发生了什么事qíng,也沒有勇气去知道;但是总感觉大家对我和克里斯的关系都保持沉默和回避。
我还在看窗外的大雪,看着覆盖路灯,湮灭路边的长椅。
笃笃,门敲响。
“请进!”
我拉回视线,托瑞多的影子有点láng狈,他脱掉斗篷的帽子,残雪在他身上落下來,就连额前的头发和眉毛都沾了雪;鼻尖,嘴巴都被冻得发红,室内暖和了,黏在脸上的雪就化成水地在脸上流下。
亚麻的手套有点破损,他直接脱掉手套,哈着气。
他斜着眼睛打量我一会,眉毛皱起來,放开,再皱起來,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托瑞多向來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
托瑞多说:“雷伏诺殿下,要是你要离开我们陛下就离开得切底一点;我不想看着痛苦中反复煎熬自己!”
他这样的话让我觉得豪无厘头,什么叫克里斯在痛苦中反复煎熬,受伤的人明明不止他一个人,只是说到放手,我重未得到过,如何放手,我想有些事qíng他肯定沒有理会清楚。
托瑞多继续说:“您就好好的呆在您的城堡里,沒事就别出來了,我想陛下不会走出城堡去找您的!”
托瑞多是不是被冻傻了,前几次都是克里斯自己來找我的,什么叫他不会离开城堡去找我,难不成我看到的都是幻觉,还有就是托瑞多说话什么时候变顺溜了,他不是口吃的吗?
我说:“我想你搞错了,我跟陛下……”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跟陛下是來谈判的,我想合约签订后大家的处境都会好起來的!”
托瑞多的脸色有点铁青,语气又差了几分:“是來谈判的最好,别……”
“托瑞多你话太多了,要是觉得沒事gān可以在外面看雪景!”克里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内。
托瑞多瞪我一眼,听话的离开,等托瑞多里开,克里斯说:“他说的话你不必要放在心里,嗯,现在很晚了,休息吧!”我说:“陛下也早点休息!”克里斯说:“嗯,我会的!”克里斯脸上有点不自然,我心里很紧张,这样的qíng景总给我**在话别的错觉。
心里很紧张,还有点欣喜;看着他离开还有点失落。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但是克里斯沒有一大早就公和谈的事qíng,而是把和谈推到了晚上,沒事gān的我又转到了教堂,那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沒有点,我走进去,撒旦的雕像被人蒙了起來,周围的椅子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沒有人來过了。
我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寂寥,突然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过來,我睁开眼睛,看大裹得严严实实的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