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忆敏突然觉得,一切也许不仅仅是梦,而是真实发生。
“可是,柳大哥可以让他忘记这儿发生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司马忆敏才有些茫然的说,“而且,他并不知道我就是玥叔叔口中的小敏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
“他不是,他是我爹训练出的一个献身者,只不过他是一个潜藏的人,他没有武艺,却可以探听消息,照顾来往于乌蒙国和大兴王朝之间的献身者以及像我这样打着所谓正当理由的人休息。”申莫言冷漠的说,“你以为我爹就一点计划没有的让我出现在大兴王朝吗?!”
司马忆敏没有吭声,她理不清头绪。
“如果有一点口风落在我爹耳中,你这一辈子就算毁了。”申莫言不屑的一笑。“你们大兴王朝的人就是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乌蒙国虽然小,却样样是jīng品,随便挑个人出来都比你们大兴王朝的人qiáng,因为你们的臣民一直活在平稳幸福的生活中,而我们一直活在压力和计谋中,比你们想得要可怕的多。”
柳炎君替司马玥清理好头上的伤口,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扶他在chuáng上躺下,背对着司马忆敏和申莫言,面上滑过一丝冷漠,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再让司马玥不加控制的喜欢司马忆敏,最后的结果就是瞒不过天下之人,让司马忆敏一生一世活在痛苦中。
就算是申莫言不杀客栈老板,这个胖老板也不会活过明天太阳出来,他只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让这个客栈胖老板瞬间中毒,不仅仅失去记忆,也同时失去活下去的机会,申莫言说得不错,这儿一定是相国安cha许久的一个点,报仇是需要耐心的,就如他这二十多年来,游走于江湖间,也并非是简单行医天下。
而且,司马忆敏并没有发现,这儿的酒竟然是乌蒙国的酒,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哪里有胆量存这么多的乌蒙国的好酒?!
如果这儿发生的事qíng被相国知道,他一定会利用,让司马玥失去继承皇位的机会,并且以此事要挟锐王爷夫妇二人。
他不能给相国一丝一毫的机会。
“心怜姑娘,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玥皇子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柳炎君转过身,平静的说。
“我留在这儿照顾玥叔叔。”司马忆敏轻声说。
“不行。”申莫言大声的说,“他是怎样的打算你已经知道了,万一他借着酒意做出什么事qíng来,岂不是成了天下最可笑的人?!这样吧,反正我和柳炎君都没喝够,我们就把酒搬到这儿来喝,如何?姓柳的,你不会害怕在死过人的房间喝酒吧?”
柳炎君淡淡一笑,“随便。”
申莫言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说:“好,好,慡快,虽然我好像越来越讨厌你了,不过,有你在,这世上到多了一份乐趣,成,成,来,雷震,去把酒搬来,另外,看看这客栈还有没有别人,立刻清理gān净!一个活口也不要留。”
雷震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口中说:“此处只有他一人,我们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他,所以他让其他人全部回家休息,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等候我们到来。”
“真是啰嗦,快去把酒搬来!”申莫言不高兴的说。
雷震立刻转身下楼去搬酒,脚步还是有些沉重,酒意使他仍然无法灵活的上下楼。
心怜犹豫一下,抬头看到柳炎君完全不着痕迹的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悄悄从房间退了出去,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已经让司马忆敏知道了司马玥的念头,也让司马玥有了不能再继续的可能,一切尚算是圆满,不过,这个司马玥也真是可怜,喜欢上哪个女人不可以,以他身为皇子的身份,怎样的女人他都可以娶,但偏偏喜欢上自己的侄女。
“我们还是赶路吧。”司马忆敏声音略微有些疲惫的说,“反正已经是凌晨,不过早走两三个时辰而已。”
“也好,在马车上也可以休息,就听小敏的,我们走吧。”柳炎君语气平和的说,“估计在路上司马玥醒过来还可以少些尴尬。”
申莫言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吩咐人把客栈点火烧着,埋了客栈老板的尸体,一行人上了马车,在尚未清晰的晨色中继续前行,路上完全不见人影,只有渐渐变大的风声和渐渐变小的雨意,天仍然yīn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