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忆敏的侧面jīng致苍白,垂在两侧的几缕秀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惹得申莫言差点不顾正在众人眼皮底下要伸手去替她拢到耳后。
“其实心怜这女人也不错呀。”申莫言qiáng压下心头的念头,微微笑着,故意的说,“人长得妩媚动人,又温柔体贴,知道柳炎君这小子中了我的刀伤,不能食用油腻之物,在客栈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后厨的师傅替柳炎君专门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啧!啧!要说吧,这柳炎君还真是一个艳福不浅的小子。”
司马忆敏闷闷不乐的低声说:“申莫言,你不说话会死呀!”
申莫言哈哈一笑,极是开心。笑声张扬,肆意张狂。
柳炎君觉得右胳膊莫名的一疼,一怔,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一棵树上,微微苦笑一下,若时此时与申莫言争斗,输得定是自己!司马忆敏是申莫言打败他的最好筹码。
“柳公子,您没事吧?”心怜的声音立刻在耳旁响起。
柳炎君轻轻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也不解释,继续向前走。
此时并无外人,雷震已经回他自己的府里休息,雅丽公主和无名只呆了一会就告辞,如今只有他们五人。
大家在桌前坐下,依然是平时位置,只不过柳炎君身边多了一个心怜姑娘,司马玥坐在司马忆敏一则,表qíng落寞恍惚,只有申莫言是兴高采烈满面红光。
司马忆敏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想些什么,那茶杯在她手中轻轻转动,里面的茶水微微晃动,似乎要溢出来,却又只在杯口处dàng漾,如同她此时起伏的心qíng,乱乱的。
“玥皇子,还要和我们一起喝酒吗?”申莫言故意的问。
司马玥漠然的摇了摇头,“罢了,出了一次臭,除非我是傻瓜,再犯一次一样的错误,岂不是污了小敏儿的清誉!”
那话语竟然有几分无助的赌气,司马忆敏一怔,微抬起头,她到没觉得司马玥喜欢她和她的清誉有何关联,娘曾经笑着和她说,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事就是qíng,发生了,左右不得,百般煎熬。
娘说,爱qíng,只有在谢幕的时候,才让人刻骨铭心。
“那,柳炎君,你呢?还有本事和我赌酒吗?”申莫言怪异的笑着看向柳炎君,目光刻意的落在柳炎君受伤的右胳膊。
柳炎君微微一笑,平淡的说:“罢了,我也不傻,哪里有这个时候再拿自己的身体赌个胜负。你还是自己喝吧。”
“我与你喝吧。”司马忆敏突然开口说,语气并不激动,却有些萧瑟,“只是不算赌酒,我一杯,你一碗,也算公平。”
“可以!”申莫言哈哈一笑,在乌蒙国,在他自己的将军府,他有着与往日不同的霸气和张狂,似乎天下在他眼中也是等闲。
司马忆敏想,是不是自己喝得多了,柳炎君会出言阻止?
并不算是拼酒,司马忆敏没有那么好的酒量,真的把自己灌醉了,最后的清醒是,她绝对不可以在自己喜爱的男子面前出丑,纵然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自己。
虽然气氛有些闷,可这场酒仍然是喝了许久,其他人一直在不紧不慢的吃菜,只有申莫言兴致勃勃的喝酒,司马忆敏有些小小的奇怪,她的酒量绝对算不得太好,可是,那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竟然始终没有什么醉意,入口虽然辛辣,但入了喉,却变得浅了许多。
“司马忆敏,酒量还真是好呀!”申莫言也有些奇怪,但是,就算有人捣鬼,也应该瞒不过他,那酒温在酒壶中,没有人经过手,酒也是他倒进去的,除非司马忆敏自己会捣鬼,否则,就说明司马忆敏有着他不知道的好酒量。
有些狐疑的去看柳炎君,他坐在司马忆敏的对面,想要捣鬼,似乎可能xing太小,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而且二人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彼此相望的眼神都没有。
“大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吧。”司马忆敏漠然的说,心qíng算不得好,莫名的有些烦躁,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那么说,我是你的知己喽?”申莫言得意的凑过来一张已经泛红的脸,扑鼻的酒气让司马忆敏眉头一皱,“这样说,我还真是高兴,哈哈,——来,我们接着喝!”
“我想我是喝多了。”司马忆敏看着申莫言,平淡的说,“不然,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好了,我不想喝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