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在场的人相国全部知道,少一个他也会怀疑。”柳炎君犹豫一下,说,“这样,你马上安排一个最相信的手下通知边关你最相信的人捎信给边关的吴蒙将军,然后让他找人快马通知锐王爷。不过,从时间上看,我们会吃些亏,锐王爷知道的时候,冷梓伟肯定已经回到京城,如今皇上还不能正常上朝,所以,仍然会是冷梓伟代皇上上朝,而且,为了避免锐王爷怀疑,他们肯定会让冷梓伟对皇上下同样的迷药,做出让茉莉嫁给申莫言,大太子登基,以及小敏嫁给相国长子的旨意,旨意一旦下了,就很难收回,消息越快到锐王爷手中越好,越早,事qíng的可怕xing就会减少一分。”
“好,我立刻去办。”申莫言慡快的说,“我和边关有自己的办法联系,这,连我爹也不知道,但是,我怎么瞒过我爹呢?我如果离开这儿,他肯定会立刻知道!”
“利用宝儿。”柳炎君立刻说,“你假意借宝儿和阿茹公主的事发火,然后让你联系边关的人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你嚷着把宝儿送去边关供将士们取乐,然后我们会安排无名出面阻拦,然后这个时候你吩咐你的人带消息离开,这样,可以瞒过相国!”
“好!”申莫言立刻大声说,“就这样办。”
“宝儿,委屈你了。”柳炎君看着一直低垂着头的宝儿,温和的说,“我知你虽然口不能语,但,心中定是委屈的紧,但这是你可为申莫言做的事qíng,他心中必定感激你。”
宝儿立刻轻轻点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小小喜悦,可以为申莫言作点事qíng,对他来说,是天赐的幸福。
申莫言刚要开口,柳炎君立刻用眼神示意他闭嘴,然后说:“大家要表现的真实些,火候要把握好,越像真的越能瞒过相国,越能将事qíng的危害减少一些。”
申莫言点点头,正要起身。
“稍等一下,我会写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只有到达锐王府的时候,被锐王爷书房中的灯盏照亮时才会显出字形,就算是万一落入相国手中,也不过是废纸一张。”柳炎君微微一笑,自信的说。
司马忆敏有些不解,父亲书房中的灯盏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为什么只有到了父亲书房的灯盏光亮下才可以看得出来内容?
“因为,我看到你父亲书房中的灯盏中所用油脂掺了上等雪莲的jīng华,我会在纸上做些手脚,让这些文字只有在这种灯盏下才可以显形。”柳炎君似乎看出了司马忆敏眼中的困惑,微微一笑,温和的用传音入耳解释。
司马忆敏忍不住微微一笑,笑容恬静安稳。
柳炎君心中轻轻叹息一下,这笑容让他愿意用一生jiāo换,只要小敏是安全的,就算是他丢了一切也愿意,其实,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也不知道相国究竟知道了多少,安排了多少步棋,他只能见招拆招,他必须用最自信的微笑让小敏安心,有他在,一切无事。
“姓柳的,如果说我爹是个老狐狸,你就是个成jīng的狐狸!”申莫言有些沮丧的说,“要是凭真心,我们算是半斤八两,但是,若是论到用心眼,我不得不承认,狠毒我一些,聪明你多一分!”
柳炎君微微一笑,取来纸张开始写书信,他将一些无色的药剂滴在墨中,然后沾了这些墨汁开始落笔,说来奇怪,明明是有颜色的墨汁,落在纸上却毫无痕迹,而且没有任何气味。
然后,他递给司马忆敏,温和的说:“好了,小敏,折一个你父亲和吴蒙将军都熟悉的形状,最好是你母亲会用到的形状,这样,不用解释,他们也会知道这封书信与你有关。”
司马忆敏点点头,接过纸张,想了想,很快叠了一个表面看着简单但内藏玄机的样子,再递回给柳炎君。
是一个两心相jiāo的样子。
司马忆敏微微一笑,安静的说:“这是我娘用过的,她以前给在边关的二姨捎书信的时候常常会叠成这个样子,我父亲也晓得。”
“好,就这样,下面就看大家的了。”柳炎君微笑着说。
司马玥随着从人离开书房,神色忧伤的走在最后面,司马忆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悄悄也落在后面,陪他一起走在一行人后面。
很快,前面传来喧哗之声,司马玥悲伤的抬起头,看着前面,乱哄哄的,听得见申莫言恼怒的声音,长长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