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愿离开……”
“对啊,自由。这是我重获自由最好的办法。既不让相府过于为难,又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去。”
“所以……难不成?!”若兰惊讶抬头。
“是的。的确是我。上次在尉迟世家,你看见我一边用一只手在冷美人脸上摩挲,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写字吧?”
“嗯,我就是一直想问小姐你写的什么呢!”
“御状!”
“小姐,你这也太……”苦兰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所以冷美人就经过小姐的启发来了这一出告御状的戏码?”
“我没心没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怡晗皱眉,不安道,“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魔教虽然外表一切如常,但底下却有什么在变化了。我一定要快些得到自由,放手去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再拖下去。”
“啊?!有这种事?那随教主呢?”
“教主的身份,反而阻碍了他看清一些人和事。而且随轻寒主要是负责平衡处理魔教的对外关系,对于教内事务并不是很擅长。我感觉这一次我要不回去好好帮他,不久之后的魔教怕是也如王府一般,要来个大改革,把我们这些人都清洗gān净。”
“可是,楚凌轩毕竟是……”
“不要再说了!”怡晗毅然打断,“你以为我下这个决心容易?不只是你,我自己也越来越融入王府的生活,越来越像个王妃而不是妖女!虽然楚凌轩是狐狸,侍妾又多又麻烦,但不由自主地我还是产生了不舍离开的qíng绪。我怕我再这么下去,我再也离不开二王府了!”
“小姐……”若兰也知道小姐很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宣二王爷进殿——”
楚凌轩一路走来,慵懒中带着优雅,气宇轩昂,丝毫没有被大哥告发了的不满、焦虑以及一夜未眠的疲惫。衣冠整齐,墨发肆意飞舞,嘴角还是那抹嘲讽的笑。不过在看到殿外的水怡晗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微微点头致意。
水怡晗自觉有点歉疚,转过头不去看他。待得楚凌轩进殿后,才猛然惊觉:“怪了,我怎么觉得对不起他?qiáng抢民女他的确做了,又不是我诬陷。而且这事qíng也不是我一手cao纵的,我只是给冷美人提了个点子。这是我要离开王府迫不得已的办法,凭什么我要觉得歉疚?”要知道妖女做事,一向不大论对错,只求随心,保护自己的利益是天经地义,什么时候为些歉疚过了?
行礼过后,楚凌轩从容站起。
“凌轩,你大哥说你qiáng抢民女,可有这回事?”皇上平静问道。
“回父皇,父皇自幼教导儿臣做皇子要有皇子的模样,要成为百姓的典范。儿臣虽然不成器,不能说是典范,但也绝不会作出违反刑律的事qíng来。请父皇明察。”
“楚凌轩你个小子……”皇上心中暗哼,“不就是暗示子不教父之过么?如果我判你有罪,就是我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黑?”
“嗯嗯,”皇上清了清嗓子,“凡事讲求证据。凌轩你既然这么说,拿出证据来吧。”楚凌轩,我这个做爹的也不想把你办了,只要你狡辩得过你大哥,我就放你一马。
“是。”楚凌轩微笑,对鼻孔出气的太子点点头,“我朝女子出婷,无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娶青曼姑娘,是经过她父母同意,明媒正娶的。何来抢这一说?现在青曼姑娘的父母就侯在外头,可以出来作证。”
于是两位老人被宣进殿来。
做爹的过去拉开难舍难分的那对男女:“青曼!我已经把你许配给殿下了,你怎么还可以和这个小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做娘的也过去拉过女儿骂道:“你把我家的脸都丢尽了!还不快给皇上、殿下磕头赔罪了回家去!”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不是我爹娘!”青曼嚷道。
“你这孩子,连爹娘都不认了!”那做娘的气得浑身发抖,“你是铁了心不要祖宗,跟着这个没眼色的小子?你给我滚回家去!”
做爹的磕着头解释道:“皇上,殿下,这是误会。是糙民没有管教好女儿。二殿下愿意娶青曼过门,是多大的荣耀,糙民求之不得,怎愿拒绝?不想我这女儿看上了别人,暗通款曲,合谋私奔不成,竟然诬陷殿下qiáng抢民女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