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玉郡主居然也就点了点头:“我想堰表兄若是真心要赏花,定能在其他地方遇到许多志同道合的同赏之人!”她口中说着,却已毫不客气的做了个手势:“请!”
此话一出,饶是堰王在如何厚颜,也终是不好意思再留下去,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掉头走了。荼蘼眼见他灰溜溜的退走,饶是她心中抑郁,却也还是忍不住捂嘴一乐。
冼清秋回头朝她一笑:“走罢!这宫里景色虽好,但人却多,远够不上清净。你若愿意,我们便出宫,到 山上去走走,那里清净些,也免得再被人吵嚷!”
荼蘼侧头看她,却忽然充满兴味的笑了起来:“好。不过,只我们两人,是不是有些太冷清了?”如此妙人,当初没能嫁给二哥实在是可惜了,她不由的暗暗想道。
她不知道为何从前冼清秋会嫁给林培之,但她却能从冼清秋如今的态度看出来,至少在此刻,这位玉郡主对林培之还并没有产生那种男女之qíng,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再试一试?
冼清秋微怔了一下,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荼蘼,我不讨厌你二哥……真的!”
荼蘼笑着侧头看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果然,冼清秋慡然的接道:“只是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嫁给他。”她低头沉吟片刻,毕竟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是根本无法想象,我嫁人的qíng景……”她摇了摇头,面上泛起了一片茫然之色。
荼蘼听着她的话,不觉也有些发怔,好一会,她才笑了笑:“我明白了!”
正文 37 意料之外
37 意料之外
冼清秋虽是不愿。但终究也未固执己见,唤了个宫女过去漱玉院请了季竣廷兄弟同游。过不一刻,季竣廷与季竣灏便已过来了。众人见礼之后,荼蘼才笑问道:“大哥大嫂呢?”
季竣廷一笑,并未答话,季竣灏则漫不经心道:“大嫂原说要一块来的,被我推了。我想着他们二人也很久没单独在一起走走了,就单拖了二哥一块来!”他口中说着,毕竟拿了古怪的眼光瞅了冼清秋一眼,显然对她的女装模样仍是不甚习惯。
荼蘼闻言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却故意忽略了他的表qíng,只回头向冼清秋道:“难得我三哥也学会揣摩人心思了,冼姐姐你说,这可不是真难得呢?”
冼清秋一笑,毕竟点了点头,却道:“荼蘼,你也莫要叫我姐姐了,这称呼我听着总觉有些别扭,只叫我清秋便是了!”她素xing随意惯了,对别人唤她姐姐实在甚不习惯。
荼蘼如今对她脾xing亦是略有所知,便也很是顺从的改口唤了一声:“清秋!”
四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往行宫外头走。长公主从前也曾在景川行宫休养过一段时间,因此冼清秋对行宫内外都颇熟悉,加之这次的踏青,宫中早有jiāo待,外头守门之人倒也未曾阻拦。三月中,正是花柳繁盛之时,沿途花团锦簇,流水潺潺,直令人不觉沉醉。
季氏兄妹都是惯走山路之人,冼清秋又是习武之人,因此一路行来,倒也轻松。
荼蘼忍不住叹息道:“看着这里,便让我忍不住的想起庐山来!”回京之后,她是愈发的想念在庐山时那逍遥自在的生活。如今行走景山之上,竟是不由的发此感喟。
她在这边感喟,那边冼清秋竟也不由的附和了一句:“我也很是想念南渊岛!”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面上不自觉的现出了几分恍惚与伤痛之色,怅然的低声道:“这次回去,我是再不打算回来了!”
荼蘼怔了一下,还未及说话,一边的季竣灏已漫不经心的cha了一句:“那冼公爷岂非要独居京中了?你倒忍心!”这话一出,荼蘼与季竣廷都是一惊,只是却已不及阻止。冼清秋秀眉一扬,眸中寒光一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虽未说话,但怒气显已盈于胸臆。
关于熙国公府上之事。荼蘼与季竣廷早觉不对,但事关国公府颜面,二人也都有意避开,因此虽觉疑惑,却也一直装着糊涂。他们知道,可不代表季竣灏知道,他近日被父亲关了禁闭,非有大事,一概不得外出,因此还真是不知此事。此刻见冼清秋忽然发怒,倒是不觉怔了一下,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回头以征询的目光看了看自家人。
荼蘼只得给他一个眼色,示意回头再说。只这一个眼色的当儿,那边冼清秋已冷了脸走出去老远。季竣灏只得摸摸鼻子,追了上去:“呃,清秋……”他与冼清秋算是不错的朋友,qíngxing也颇相投,但他这一生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哄女子,因此举动颇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