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晚是不信的,只不过此刻却是绝好的借口。谁让她现在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孩子分不清谣言真假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试的结果呢?”
向晚眼睛一转,似鼓起勇气道:“好像有点。”
折兰勾玉承认自己被成功勾引兼激将了。轻扣向晚细腰,另一手抚上后勺,五指间的丝滑触感平添一分销魂。
“师父……”话音淹灭在折兰勾玉的唇舌中。
向晚未经世事,刚才主动献吻不过是凭着一股子热血,想撩拨他qíng动,不想让你qíng我愿的感qíng变成你猜我猜的猜谜游戏,那轻轻一点岂能与这一次相比,淹灭的不仅是她未出口的话,更有她所有的理智与感qíng。
事后向晚烫着脸从折兰勾玉怀里退身,脑中一时还有些空白,却是脱口而出:“第一次是我先主动的。”
好像为了证明什么,宣告什么!
折兰勾玉失笑,摸了摸向晚如绯的脸,道一字:“好。”
向晚渐渐恢复神智,脸愈发烫了起来,慌地跳下chuáng,汲了拖鞋也不管折兰勾玉,一溜烟的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饶是恢复了前世记忆,她对这种事还是羞涩。她前世短短的一个生命历程,大半时间用来读书成长和一些吃喝拉撒睡的事,爱qíng方面单纯如一张白纸,并无相关经验。她法律上的合法丈夫相亲认识,只淡淡jiāo往了半年,对她有礼而守矩。若不是领证回来遭遇车祸,或许那天晚上会有激qíng一刻。
可惜她没机会体验。
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不曾体验。这样她才能将自己完完整整jiāo予于他。
第二章
有了这一个吻,窗户纸算是彻底捅破了。
亲个额头亲个眼睛,你还能勉qiáng说是安慰是心疼,亲亲嘴巴那就只能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了。
最重要的是,折兰勾玉清寡了二十二年,如今被向晚一撩拨,便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比如此刻,晚晴阁的小花园,向晚一袭杏红长裙,头发松松挽了个髻,神qíng专注地弹奏箜篌。这一幕美则美矣,但凡有个分寸的都该知道不应去打断。可是偏生有人控制不住自己,惊艳了半晌,又欣赏了半晌,一曲未完,硬是将向晚抱离箜篌,圈抱在自己怀里,细细亲个够。
这人除了折兰勾玉,还会有谁?晚晴阁的一应闲杂人等早被他遣了下去,阳chūn三月,小花园里无限chūn光绻旎。
“师父……”向晚软软趴在折兰勾玉怀里,声音里犹余一丝意乱qíng迷。
折兰勾玉松了向晚的发髻,青丝指尖缠绕,待得平复一些,轻道一句:“她身体似乎有些好转,姑母安排她来玉陵休养。”
“好。”向晚脸色微酡,淡淡道一声好。
“小晚……”折兰勾玉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平静。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陆羽雪的事。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从未跟向晚商量jiāo待而已。而这一次,他开始尝试,虽然不惯坦白自己所有的心思与打算,但至少有了一句jiāo待。
向晚抬头,仰起脸看他,半月明眸清亮而坚定,脸上却有娇娇软软的甜笑:“总该面对的,不是么?”
除非他想将她金屋藏娇,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一辈子。他会么?不会!
折兰勾玉如被迷惑一般,不由俯身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暖暖笑道:“小晚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心思,她是如何发现的?
向晚蓦地从他怀里抽身,拢了拢微乱的及肩长发,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站着,挑眉看了眼怀里一空微微坐直身的折兰勾玉,淡然道:“不要通房丫头、不纳妾、不喝花酒,师父真对表小姐这么痴qíng,早该飞到兰陵日夜贴身照顾了。”
世人都道才名天下的折兰公子真是个绝世痴qíng种啊。未婚妻身体抱恙,请了无数名医前往诊治,送了无数珍贵药材,不纳妾,洁身自好,多少媒婆上门说媒都不心动。两年来,这样的qíng况哪怕退婚另娶亦不为过,他却依然痴心不改。莫怪乎坊言有传言说玉陵君折兰公子实是断袖,不然身居此位还如此自爱,确实有些过了头。
“还听说了什么?”
向晚眨了下眼睛,咬了咬嘴唇,溜回箜篌旁,远远的喊一句:“莫前辈说,师父有下跪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