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暗,缓步过去,伸出手按在少年肩膀上,沉默不语。
铭宇察觉到肩膀上的触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泪湿的脸孔。
藏锋缓缓蹲下,捧起他的脸,默默地替他将泪水擦gān,嘴里吐出两个字:“别哭。”
铭宇却似乎还未从伤心中恢复过来,他哽咽着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他留在瑶妃居的,现如今,现如今……他那样骄傲的人,若是,若是……”
冷漠地看了一眼chuáng上已经被铭宇细心照料过的人,藏锋淡然道:“我已问过,此人并未接客,只是过于激烈反抗,才会被殴打。”
铭宇一听,却并不领藏锋的qíng,而是带上责怪怨恨地说:“你逝竹崖乃是清高之地,怎也坐起这样的生意!?还qiáng迫于人,他这样的人,当然会激烈反抗,难不成还乖顺听话吗?!”
藏锋一听,心头怒起,这少年与他相识以来,虽经常斥骂他,却从来都是因藏锋自己,不曾为第三人骂过,如今却为了个来路不明的人,责骂他?
越想越火,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铭宇说完,就有些后悔,这jì院哪有不qiáng迫人的?更何况藏锋这样的人,就算家里有jì院,也是不可能去管这事qíng的,这种根本怪不到他身上的事qíng,他怎么就蛮不讲理的责怪起来了?
心中懊恼,刚要开口道歉,藏锋却冷哼之下绝然而去,铭宇一下就懵了。
连忙爬起来要追出去,可与宁归云握在一起的手突然一紧,宁归云痛吟一声,似乎已经有了醒转的迹象。
见归云要醒来,铭宇也顾不上藏锋的怒火,只一心一意守在chuáng边,盼着他快快将眼睛睁开。
……
藏锋道不明,当他最爱的红发少年为了另一个人突然发狂时,他是什么样的心qíng。
当少年拉着他出去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很正常。
可下一刻,他看到在地上微微发抖的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身体里抽出一般。
那人虽然láng狈不堪,但从乱发中露出的侧脸也可看出,他长得非常美丽。
于是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唯恐少年被迷住。
但少年没有像他所想一样,露出迷恋又怜惜的神qíng,而是□luǒ的愤怒。
他愤怒的双眼血红,杀气四溢,此时的少年仿佛露出本xing般,嗜血的表qíng与其说是野shòu,倒不如说是怪物。
只是转瞬间,那几个guī奴四分五裂。
血雾喷洒,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藏锋蹙眉,微微运气,将喷溅的血隔离在身外。
而那红发的少年,脸上沾了许多血渍,就连他美丽的发和同样烈火般红艳的长衫,也染上了微微黯然的颜色。
当他抱起地上的人狂奔而去时,藏锋觉得四肢冰凉。
他本是生活在极北之地,从小适应了寒冷,即使在万年寒冰中冻上几年,他也不曾这般冰冷过。
血液似乎已经不再流淌,全部凝滞,只有微颤的指尖还能说明他还活着。
望着少年匆忙离去的背影,藏锋第一次感觉到——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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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五十章 左右为难
50、第五十章 左右为难 …
第五十章左右为难(老婆勇斗小三,千古不变的经典戏码)
宁归云醒来后,再也没有显露出曾经有些变态却很骄傲美丽的一面。
他的表qíng一直温柔而有些忧郁,这让铭宇不知该如何是好。
比起这样的宁归云,他其实更希望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宁归云出现,不论是打是骂,也比现在好。
他问哪里痛,人家就默默摇头,他问想吃什么,人家就柔声说句随便。
弄得他焦急万分,生怕宁归云受刺激太重,从今往后都会是这幅模样。
到了第二天,铭宇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宁归云,突然门被打开,那曾经见过一次的十一低着头说:“夏公子,我家崖主请公子过去一趟。”
铭宇蹙眉,昨天藏锋甩袖而去,现在却叫他过去,不知是什么事qíng,按理来说,藏峰不是会首先示弱的人。
于是他道:“你去和你家崖主说,我马上就过去。”
十一点头退下,铭宇转头对宁归云温声说:“你先休息一会,有事就叫人来,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