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闻:嘉远皇帝惧内。
送走了苗王,朝廷恢复平静的日子,而皇帝却……却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往后的大半年,玄子羽一直排斥与宁修单独相处,就算是见面也是说两句话匆匆敷衍了事。
宁修很郁愤很无奈,可这次玄子羽是软硬不吃,铁了心要给他一点教训。
辞旧迎新,又是一年chūn来早。
chūn意料峭,二月。
宁诺站在殿内屏风的后面探着头,yù想窥视里面的qíng景。
“哥哥不要偷看。”宁言勉qiáng忍耐着想要上前偷看的躁动心思,望着那群忙紧忙出的宫人们皱起了眉头。
“嘘!”
“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外公拿刀了。”
“啊?”
“生小弟弟要用刀?”宁言很不解。
“啊!!啊!!!”
震天的凄怆嘶吼响起。
宁诺撇着小嘴捂起了耳朵。
“爹爹在咬父皇。”他瞪圆了眼睛忿忿道:“爹爹真是放肆!”他都不敢那么大胆的去咬父皇呢!
“两位皇子。”宫人上前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皇子二皇子,你们还小不宜看爹爹生产的qíng景,还请皇子们随奴才出去回避一下。”
“为什么?”宁诺疑惑的不耻下问,“本皇子看着爹爹就生不出来小弟弟吗?”
“这个……”宫人为难的yù言又止。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那些话语解释眼前的qíng景。
“宁修……老子再也不生了。”
虽然肚皮被麻醉了,但是刀刃划开皮ròu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明显,想起生产之后要经历的疼痛,玄子羽不由得心惊胆寒,身体颤的如抖筛糠。
“好,好。不生了。”
左手臂被咬的鲜血淋漓宁修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看着玄子羽这幅受罪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
“又不疼你乱嗷嚎什么,马上就好。”
玄墨林白了他一眼,对龙宿道:“生肌止疼的药膏带了没有?”
“嗯。”
“等会儿多给他抹点。”
龙宿把gān净的布巾递给他,“好。”
宁诺和宁言在宫人的好生劝说下离开了殿内,他们前脚踏出大殿的门槛,耳畔就传来了几声婴儿嘹亮的啼哭还有玄子羽惨绝人寰的惨叫,宁诺惊得踉跄了下脚步,“唉,爹爹真不像个男子汉。”
宁言想了想,眨巴了下眼睛说:“父皇说过的,爹爹生孩子也很疼,比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伤还疼。”
“真的?”宁诺缩了缩脖子,咋舌道:“既然那么疼,为什么爹爹还要生呢?”
宁言一脸的天真:“爹爹想生个小弟弟陪我们玩啊!”
宁诺不能苟同:“以本皇子看爹爹肯定是觉得我们两个大了,不能陪他了所以他寂寞才生了小弟弟出来玩。”
宁言:“……”真的是那样吗?
宁诺自顾自点头,“……肯定是那样没错。
80、细水长流 …
做完月子养好伤,能够下chuáng抱着宝宝转悠的第一天是兴奋的,十天八天后是美好的,但是一个月后……玄子羽就开始各种不耐烦。
已经过了百天的小婴儿兴奋的在他的怀中挥舞着小短手,起初孩子刚满月那会儿玄子羽还以为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不喜欢哭闹的孩子是最安分的,可惜……他想错了。
不喜欢哭闹的孩子不一定是听话的孩子,现在那个他自以为安分的孩子正笑眯了眼睛挥舞着小手张大了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对他的脸蛋进行肆nüè。
玄子羽紧皱着眉头,脸色渐渐黑了起来,“小三儿别老是抓爹爹的脸。”
“唔……啊……啊!”婴儿眼睛弯弯的继续挥舞小胳膊。
“爹爹。”满头大汗的宁言提着一把小短剑从殿外走了进来,“父皇不是说不能再叫弟弟小三儿了吗?他有名字叫谋儿!”
“就叫小三儿。”玄子羽摸出手帕为宁言擦了把脸说:“什么谋儿,这名字太深沉,不适合小孩子。”
“嗯……”宁言被玄子羽不温柔的擦拭疼的直抽气,“爹爹,脸已经gān净了,别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