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半,玄子羽都很自觉的闷在屋子中也没有在府中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二宝子从玄府回来,告诉玄子羽一个很遗憾的消息,那个碧玉箫是不能够修好了,玉石做成的东西一旦碎掉就难再复原。
玄子羽在心底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十分沮丧的耸了耸肩,没有办法他不是故意摔碎那个笛子的,本来还以为玄子洛能够想法子帮他一把呢,可惜事与愿违倒头来还是不管什么用。
玄子羽坐在窗前,遥望着清冷的夜色,明天该是他回门的日子了,今天晚上宁修还是没有出现,此刻的玄子羽如同弃妇一般翘首盼望着夫君的临幸。
可惜,王爷一点都感受不到。
二宝子看着形单影只,神qíng落寞的主子不由的打心底里心疼了起来,他有眼色的去卧室拿了件披风为玄子羽披上道:“公子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嗯。”
玄子羽挥手,满腹惆怅的叹了口气。仍旧坐在窗前不愿挪动一下屁股。
二宝子又催促,“公子更深露重,休息吧。”
“嗯。”
再次怅然叹气,仍旧纹丝不动。
“公子,你……”
“二宝啊!你说我嫁过来是不是过的太憋屈了点?”
“啊?”
玄子羽自顾自的又问,“为什么当时我没有相当让宁修嫁到玄府去呢!”
哐当!
二宝子一个身型不稳摔倒在地,眼前金木水火土金星齐转悠,他回过神后láng狈的从地上捂着摔疼的小腰起身,掸着身上的灰尘用很小的声音回道:“王爷应该不会答应……公子那样的要求吧!”
让宁修穿上新娘子的嫁衣坐着八抬大轿嫁到玄府去,这玄子羽也真敢想象啊!
不过……总是一脸寒冰面瘫状的王爷打扮成了俏丽的新娘子肯定模样比现在要生动很多吧!
“唉……失误啊!”
玄子羽感慨的叹息,起身眼前直发懵,他慌忙伸手抓住了二宝子的手臂,促声道:“快二宝扶爷到chuáng上躺着。”
“嗯。”
二宝子担忧的上下打量着玄子羽,将人扶躺在chuáng上为他盖好被子后,退出了卧室。
chuáng榻上,玄子羽在二宝子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机敏的从被窝中坐了起来。
盘坐打坐,号上了自己的脉搏,下一瞬他俊美的脸庞扭曲起来。
没有想到那断魂之毒这般霸道,这才不到半年而已就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了!
玄子羽痛苦的皱起了眉峰,小腹处的疼痛感觉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慢慢的延伸到了胸口,玄子羽大叫出声:“二宝,快快去找大公子!”
玄子羽身子骨从小就异于常人,对疼痛的感觉更是敏感异常,只要一疼起来他就头脑发沉神智迷糊。
二宝子急忙冲了进来,满眼焦急的看着在chuáng上满地打滚的主子愣了一下后,飞也似的跑出了卧室,往另一处院落宁修的单独卧室跑去。
这对新婚的夫夫感qíng已经差到结婚第二天就开始分居过日子了!
二宝子心急如火,不管不顾的冲破守在宁修卧室小厮的阻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闯进了宁修的房间。
景王爷此时刚刚沐浴完正坐在桌案后面手中阅读着一本很是厚实的书籍呢,见刘二宝没头没脸的冲进来,脸色一沉,冷哼道:“何事惊慌?”
二宝子看到宁修那yīn鸷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王妃,王妃他毒发了,王爷你……”
疾风掠过,二宝子讨厌屋内那里还有宁修的影子。
宁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反shexing的就刻不容缓的闪身出了屋子,利用飞檐走壁的轻功只用了眨眼的功夫就奔到了玄子羽的卧室。
此时景王爷的新婚王妃正两眼翻白,脸色煞白的直挺挺的躺在chuáng上苟延残喘。
宁修努力平稳着呼吸,稳住心神佯装淡定实际上心里担忧无比的走进卧室,走到chuáng榻前,俯身审视着玄子羽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像个大夫一般揪着玄子羽惺忪的眼皮儿瞧了瞧他的眼珠子道:“哪里疼?”
“唔……宁修……”
听到声音,玄子羽像个终于找到娘的失踪孩童一般,伸手抱住了宁修劲瘦的腰身,像个大宠物似的死命的往他怀里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