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醉非觞_作者:月佩环(33)

2017-03-23 月佩环

  其实原辰卿的技巧并不能说好,但偏偏这种毫无规律的吸吮舌尖转圈会让他很快she出。

  萧远浚单膝跪下,抱着因为尽心侍弄他而变得眸中含着水光的原辰卿拥吻着,原辰卿肯为他做这些,可见他是爱他的。

  他心里充满了感动,舔着刚才因为震怒而在他的脖子处留下的伤痕,不由自主地扒开了原辰卿的衣襟,胸口处一片肌肤渐渐露出,他便顺着肌肤luǒ露的地方吻了下去。

  吻过原辰卿的蕊珠,感到对方因为自己的爱抚而有了轻微的反应,他更感激地回吻着所爱的人,不料身下的yù火再次燃起,几乎感到yù望在悄悄抬头。

  其实两人每天做几次原来是常有的事,在前次吵架过后次数少了,又因原辰卿怀孕之故,很难得到完全的舒解,虽然半个月前原辰卿就不在意地介绍他和一群女人乱搞,但他却很在意原辰卿的不在意,虽然故意和女人逢场作戏,但没过片刻就先忍不住怒火冲天,气得拂袖而去。

  萧远浚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吻他了,只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他,满面通红。

  原辰卿一看萧远浚难以收拾,心下暗叹了口气,低声道:「要做就做吧。」

  他的提议正中萧远浚下怀,顿时兴高采烈:「那我躺着,你自己坐上来。这样不容易压到宝宝。」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又去问大夫?」

  「没有……」在原辰卿严厉的目光下,萧远浚有些尴尬起来。

  「荒郊野外的,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胡乱做做,做完早些回去罢了。」原辰卿面无表qíng。

  「你愿意跟我回去了?」他一时激动,频频吻着原辰卿。

  「你是不是不想做?」

  「想,想。」萧远浚美色在前,又被他软硬催促,他年纪尚轻,即使知道纵yù过多的坏处,也不知克制,竟然与原辰卿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jīng疲力竭,不知何时已到深夜。

  所幸他们所在的密林是常人很少涉足之处,也没人发现。不过即使有人发现,萧远浚如此貌美慑人,又散发及腰,看起来便如同山jīng鬼魅在摄取人的阳气,看到的人都远远避了开去,也没人敢打断他们。

  「阿卿,我困啦……」萧远浚喃喃地,吻着怀里的qíng人,「我们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明天早上侍卫也到了,我们再回王府……」

  原辰卿回吻着他,扯开了他抱住自己的手,坐了起来。但萧远浚无意识地,再次横过了手,抱住了他。

  虽然是夏末,白天热得汗流浃背,但晚上却有些凉意,萧远浚脱了自己的衣裳给他垫在身下,此时用不着了,他便将衣裳卷成一团,给萧远浚抱着,轻轻扯开他的手。早知萧远浚jīng力过盛,没想到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虽然可以再次在他的茶水里下药,但他上过一次当,自然小心谨慎,不会再喝自己倒的茶,恐怕凡是自己经手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碰。也只有出此下策。

  不过……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对他心软了吧?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他,不愿让他见到自己垂死时的可怕样子。

  薛神医说过,病发时平时最多是心悸痉挛,但到最后半个月时,便会浑身皮肤的血管爆裂,皮肤腐烂,那时人也许还没死,只能痛得在地上打滚,到最后打滚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神志不清地死去。

  这种死法原辰卿并不陌生,他的亲生母亲就是这样死的,足足痛了十五天,浑身都是血,没人敢碰她。

  原辰卿那时还小,哭着扑入母亲的怀里,却被母亲发狂时抓伤了。父亲直接吓得不敢再见她,把她关入柴房里。

  他最后见到她时,她是被人从柴房里抬出来的。浑身的血迹结成褐色,隐隐发出古怪的臭味,就连抬她出来的人也捂着鼻子。

  也许是因为母亲临死的惨状太过可怕,父亲才一直回避被留下的孩子,甚至很早就再娶。

  当他听到薛神医对他病兆的描述时,他便已知道自己患上了母亲一样的病,或许是遗传,或许是到了这个年纪便会体质改变,总之这种病除了传说中才存在的沉香墨莲外无药可解。

  萧远浚虽然爱他,但见到他的死状恐怕很难不害怕,年幼时父亲提起母亲时那种厌恶的神qíng嵌在心里,几乎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

  他把萧远浚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不禁微笑起来。

  不管怎样,这一辈子能遇上他,倒真是一件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