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欧夜折磨他时让他躺的冰chuáng,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一模一样,这冰不会化,即使他的体温很高,那么,就是传说中的极冰?上次不是融化过一次吗?难道还有一块?
yui呢?
他掀开纱帘走下台阶,突然就被四周熟悉的格调惊愣在原地。
手在颤抖,唇愈苍白,脸上的肌ròuqíng不自禁的抖动着。
这些烛台、这些木柱、这些金砖、金字塔、夜明珠……
他……他回来了?
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脑袋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不知所措,连反应的能力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金盆走来,小步迈得格外有韵味,低眉的模样俏丽无比,可就在她走下对面台阶,抬头望向冰chuáng时,豁然看见这个luǒ着身体痴呆望天的男人……
沉静、沉静、沉静……
“啊——”尖锐的叫声快要震破耳膜,姚臬蓦然回神,捂住耳朵皱起眉,丫鬟手中的金盆落地,“咚”一声响,里面的水泼了一地,她飞快的转身提起裙摆往外跑,那表qíng、那姿势,活像见鬼似的,娇小的身体还不住的颤抖着,只听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救、救命啊——诈尸了!诈、诈尸了了了了了……”第六十九章 重逢啊重逢,才喜又悲
看着跌跌撞撞的丫鬟,姚臬木讷了。
诈尸?她把他当尸体?!
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葬?怎么会在这样奢华的地方挺尸?
说起来这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偌大的一间房,却是什么装饰也没有,有的只是堆在冰chuáng周围的金银珠宝以及雪白的灵布,梁柱看上去很新,没有丝毫腐朽的痕迹,大门也是,看上去亮闪闪的,就像刚建的一样。
这样的装潢,这样的格调,他是真的回来了?可为什么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
他扯下纱帘遮住下体,正要出门确认,忽然,刚才跑出去的丫鬟的声音再次传来:“真、真的诈尸了!奴婢不敢说假话,王、王爷……”
姚臬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他猛然回头,对上门外一身紫袍、瞪大眼眸的欧夜。
“……”
“……”
画面定格在这瞬间,空气沉淀,一切都静止了。
半晌,姚臬眨眨眼,唇微启,刹那,欧夜疾步走来,唇抿得紧紧,他站在姚臬面前,伸出两只手,“啪”一下子拍在他脸上,手指不停的揉捏着,而后顺势而下,捏郭建、捏过手臂、捏过腰、捏过臀……
“……jú?真的是的吗?真的是你?jú……回答我,真的是你吗?”
姚臬忽的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样美丽,可他不说话,半眯着眼看欧夜脸上的表qíng由惊愕变成惊喜,由难以置信变成欣喜若狂,脸色更是从惨白到苍白再到ròu色,最后竟是兴奋高涨的绯红。
“哈哈……哈哈……”
欧夜不停的笑着,手指的力道渐渐轻柔起来,突然,他一把抱住姚臬,狠狠的将他揉进怀里,姚臬这才知道,这家伙竟在颤抖。
“jú,你活过来了,jú,你真的活过来了!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兴奋的呼喊不曾间断,欧夜的声线跟着身体一起颤抖,带着一种嘶哑的感激。
姚臬回搂着他,手掌轻轻拍在他背上,笑,如此生动,“是啊,夜,我回来了,想我吗?”
“想!想到废寝忘食,我要感激皇帝将你留在这里而不是下葬,若非如此,今生再见不到你,太可怕了……jú,我想你。”欧夜笑得合不拢嘴,眼眸里泪光闪烁,手越抱越紧。
“是姚矢仁把我安排在这里吗?这是哪里?夜,你勒疼我了。”姚臬小小的惊讶着,还不忘提醒怀里的人不要太多激动。而他心里又在反问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你这么平静?
欧夜会意的松了手,吻突如其来,降临在姚臬的唇边上。
“这是天宫,皇帝向我借了极冰,说是极冰可以将寒气注入你体内,防止身体腐化,他说的没错,一年了,难以想象,已经一年了……jú,你的头发呢?”
姚臬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回答:“剪了……”
“这么漂亮的发,怎能剪掉,jú,再把头发留长吧。”欧夜轻轻揽着他的腰,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他身上,“我送你回府,之后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jú你知道吗?不仅是我,他们也是如此牵挂着你,你能活过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