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在死前说过一句话,‘我想要的是你偎在我怀中,而我坐拥江山给你最好的一切’。”
“……”
姚臬惊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古冥,那样可怕的古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口中的 “你”,会是……
“是你,你死后,他哭了。”
“……”
第七十一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哭?你是在说古冥?”
无法相信,无法想象,古冥泪流满面的画面……
“对,那家伙哭了,为你而哭。他是爱你的。”本来是不该告诉他这些的,本就商量好满他一辈子的,可是,他想知道姚臬的心,是不是还留着这个男人的影子,哪怕只是残影,也会让很多人位置痛苦。
姚臬浅笑着,久久不说话,晚风chuī动他利落的短发,发丝扫在额前,轻轻的,像羽毛掠过,那双温红的眼眸,讶意化开,渐渐形成一轮弯月,纯净而晶莹,“谢谢你告诉我,奖励明天再发给你。”
“姚臬。”见对方要走,杜子腾连忙叫住他,“你该不会对他……”
“不。”姚臬侧过头,眼微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不会原谅他,就算是他真的爱我,可是爱qíng,从来就不是用来犯罪的理由,他错了。”
“不过……如果我在意他会看到你为我吃醋,那我就稍稍在意,你觉得怎样?”口吻突变,姚臬戏谑的说着眼角笑意浓厚。
“你这妖jīng,是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了。”杜子腾没有动怒,笑靥愈加灿烂。
姚臬吐吐舌头,轻身一跃便跃至另一处房檐,示意他要走。
“去吧,我不跟你去,但是我会在这里等你,如果看到让你伤心的画面,就来这里找我,这一次,我的肩膀无偿借你。”杜子腾高声说罢,姚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隐晦的告诫了,关于姚矢任,关于那个得到最大好处的皇帝。
仇段说:不要去,会难过。
为什么?
其实不用杜子腾多说,姚臬早为此忐忑。仇段的话始终环绕在耳际,他挥散不去。
姚矢任,你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们如此为你担心。
姚臬的脚步愈加迅速,当他来到皇帝的寝宫的屋檐,他犹豫了。揭开瓦片后,他将会看见什么?是空无一人的华丽龙chuáng,还是像一年钱那样,看见姚矢任和皇后相互调qíng,缠绵悱恻?
他竟然,有些害怕。
静谧的夜,偶闻虫鸣,姚臬还没作出任何动作,呼吸已经紊乱,仇段和杜子腾,似乎早已经说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坏消息,可是,他无法理解,无法领悟。
突然,他听到几声慡朗的笑声,从脚底的房子里传出来,他心口如此一抽,手颤抖。
姚矢任在笑,而且,这般响亮。
是因为什么,才会高兴的笑成这样……
他蹲身,yù要解开瓦片一探究竟,指尖刚触到瓦背,笑声再度传来,不过这一次,是个女人的笑声。
他知道是皇后,除了她,待在寝宫里还敢如此放肆的女人,压根不可能有。
于是他的手僵住了,脑海中频频出现两人嬉闹的画面。原来姚矢任对她,不仅是第一次他看见的柔qíng,也还会发出如此豪迈的笑声?他没有看到过,没有听到过,更是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不该比的,不该比的!这一比,差距如此悬殊。就好像,当初他宁愿舍弃皇位来救他,只是因为老爹的一句乞求,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堂弟,是他姚家唯二的香火继承人,是他姚矢任曾经的……旧爱。
笑声延绵不断,抑扬顿挫,时而轻盈萦绕,时而慡朗高亢,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也能想象的出两人在一起的和谐画面和气氛,或许,还有暧昧的姿势以及肌肤之亲。
姚臬,你就像个白痴一样。
既然敢来,还怕?
他嘲笑自己,手指颤了颤,瓦片挪开一条小fèng,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他不是来听他们有多么恩爱,也不是来确认姚矢任的心是不是属于自己的,他只是,想道谢,为曾经的一切。毕竟自己留给世人的概念是——死亡一年,他不会qiáng求一个男人为自己守尸,守qíng这么久。
可是,姚矢任从小对他就有qíng,难道,仅仅因为一年就淡了?